畢老頭清楚政治上的事情,張家知道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幹滿三年,這才不停地投入來鞏固商業協會的地位,臨走之前,正好順手把寧家給解決了。
沒有官位的家族只能依靠買賣來等待東山再起的機會,可惜,買賣上也要受到張家的衝擊。
如果僅僅是張家的水雲間和這裡的海雲間兩個買賣來對付,張家未必能幹過寧家,可張家沒少聯合其他的大商人,集眾力而攻一人,加上沙盤遊戲分給各個地方的好處,加上朝廷對張家的看重。
天時、地利、人和,張家全佔了,莫說是區區一個寧家,就是京城中的世家也無法單獨抗衡。
思慮到此處,畢老頭感慨的嘆息一聲“寧家啊,守在嶺南一隅時間長了,真以為沒有人能對付得了他們不成?比起他們的安穩,張家從莊子開始就一直在與別人的算計中成長。一安一危,高下立判。”
“正是如此,最讓人稱讚的是,張家在對付別人的時候,從來就沒有停止過改善當地的百姓生活,一邊做實事兒,一邊算計人,從來不寫摺子說自己如何委屈,更不催促朝廷派發軍械和救災的糧食。
所有的事情都自己來扛,還能給朝廷送去不少的利益,這樣的人無論換成誰,用著都舒服,可我就想不明白,張家今次在別州租地,一租還五十年,總種豆子也是年年賠呀,就為了對付個寧家?”
張老頭在附和畢老頭的時候,心中還有更大的疑惑。
畢老頭同樣想不明白張家究竟是如何打算的,要說換成別人,他會同樣認為一年年的賠錢,但張家,似乎不可能,已經不是一次兩次領教過張家賺錢的本事。以前看過張家的籌劃,每次買賣之錢都讓人琢磨不透,就在別人以為他們會賠錢的時候,那買賣最後都賺了大錢。
在畢老頭和張老頭費勁心思琢磨賠賺的時候,張小寶和王鵑正在忙著給弟弟妹妹們設計房間。
現在弟弟妹妹們住的房子有點大,太空曠了,總要派更多的丫鬟陪同才行,尤其是晚上,不能把蠟燭熄滅,不然醒來的娃子一哭,就得用更長的時間來哄。
嬰兒床都靠在了牆角的位置。周圍還擺了一圈的布娃娃。
王鵑特意用別人家的孩子做了個實驗,把兩個房間打通,在最中間的位置上擺一張嬰兒床,晚上不點蠟燭,結果那孩子半夜醒來後,哭了足足半個時辰,直到被母親抱在懷裡,餵過奶這才安穩睡去。
連續換過幾個孩子都是同樣的結果,王鵑終於相信了張小寶的話,孩子最怕的就是黑暗和孤獨。…;
自己的弟弟妹妹當然不能如此對待,弄到牆角,屋子中總是亮著,還有丫鬟守在一旁,醒過來,哪怕是哭也就僅僅哭幾聲而已。
有時甚至連哭都不哭,睜大眼睛好奇地看,甚至咯咯地笑,用純棉的毯子裹住,一個個睡著的時候顯得非常的安詳。
“真的很神奇哦。”王鵑在紙上畫圖的時候想到做的實驗,對張小寶說了一句。
“神奇什麼呀,人之常情,別說是小孩子,就是換成大人,經常一個人住家擺放在空曠屋子中的床上,心理素質不過硬的也承受不了,你那個坡度再大一點。”
張小寶和王鵑各有分工。
王鵑設計給弟弟妹妹們鍛鍊身體的地方,可不是像她和張小寶十多個月大時候的那種,是一個斜坡,到時上面鋪好羊毛毯,讓弟弟妹妹們往上爬,或者是從上面骨碌下來,很好的一種鍛鍊方法。
張小寶則是在有限的空間中儘量給做出來無限大的遊樂的場所,在一米高的地方用木頭板子給修建低矮的隔層,一共是三層,每一層最少有四個可以上下的緩坡,讓弟弟妹妹們能夠爬上爬下。
每一層都有多個相連的岔路口,就像當初在莊子前面用稻草堆出來的通道一樣。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