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認兩tuǐ倒騰著跑起來的速度比不過子彈,也不覺得自己的水xìng比護苗隊的人好,跳進旁邊的湍流裡逃掉。
很快,他及身邊的人也被抓住。
嚴正已經渾身溼漉漉地面對起張xiǎo貝,他在不停地咳嗽,剛才被帶著游過來的過程中,被按進水裡好幾次,嗆個半死,並發現渾濁的水一點也不好喝。
“下…下官,見…見過張巡查使。”嚴正使勁咳嗽了一下,好受多了,對張xiǎo貝說道。
張xiǎo貝背個手,在嚴正面前度步,走過來,走過去,突然停下,盯住嚴正的眼睛說道:“膽子不xiǎo啊,佩服,實在是佩服,說說看,在通訊如此先進的大唐,在離洛陽和京城如此近的地方,你在下令置萬民於大水中的一刻,怎麼想的?”
本來一個xiǎo孩子用居高臨下的口氣與一個大人說話的樣子是很詭異的,但嚴正以及周圍的人卻沒有絲毫覺得不妥之處,似乎一切應該如此。
嚴正額頭上的水還沒流完,聽到張xiǎo貝的話,汗又刷的一下出來了,感覺到喉嚨發乾,使勁咽兩口唾沫,才開口解釋。
“張巡查使,您聽下官解釋,下官無時無刻不曾忘記治下的子民,下官今天來是聽聞大人到此,有要事相商,望大人能伸援助之手,調運物資到本縣,下官馬上還要回到縣城指揮救災事宜,請大人給下官半月…不不不,十天,只要給下官十天,下官就可完成救災之事。”
張xiǎo貝沒有馬上回應,而是看向窗戶外面滾滾流去的水沉默不語,讓xiǎo遠在一旁覺得詫異,啥時候xiǎo貝會裝深沉了?
嚴正的眼睛也片刻不離張xiǎo貝,揣摩著面前這個xiǎo丫頭的心思,汗,依舊在冒,不緊他心神難寧,被抓來的人也同樣緊張不已。
過了好一會兒,xiǎo貝方收回目光,仰頭看向嚴正,覺得不舒服,踩著凳子站到桌子上,比嚴正高出一個頭才滿意。
說道:“十天?十天夠嗎?”
嚴正點頭,還不等開口保證,xiǎo貝又接著道:“你認為十天就能跑過我家的追捕?我想不明白,十天你能跑到哪去?或者是改頭換臉,隱姓埋寧?”
“改頭換面,隱姓埋名。”xiǎo遠於一旁糾正。
“領會jīng神,嚴大人,說呀,十天你能跑到哪裡?”xiǎo貝瞪了xiǎo遠一眼,又轉向嚴正。
嚴正心中暗罵‘xiǎo丫頭崽子怎麼這麼jīng?她咋知道我要跑?’
嘴上卻道:“張大人,下官不跑,下官是要與弘農百姓一同直面水災,誓死不退。”
“哦~?”xiǎo貝lù出驚訝的表情,身體保持平衡,臉朝嚴正靠近一點,徵詢般地問道:“那嚴大人可否為本官解huò?你刨河堤做甚?”
“我…下官…大人請聽下官道來。”嚴正深吸口氣,鎮定鎮定心神。
開口說道:“初時,下官並不想毀河堤洩洪,然,弘農城中商鋪眾多,貴重之物無數,又,弘農村落人少屋稀,恐水沒縣城,故忍痛刨堤,衝村莊而保縣城,此乃無奈之舉。”
“什麼luàn七八糟的,直白點,我聽著費勁。”xiǎo貝雙手卡腰。
嚴正一見有mén,輕輕咳嗽一聲,又道:“大水來臨之時,下官想到了聖上的重任之恩,想到了孃親在下官上任之時殷切的叮囑,想到了治下百姓渴望的目光,想到了同僚的信任。
所以下官並沒有退縮,按照本縣抗洪救災的計劃指導嚴格要求衙mén中人積極配合,第一,及時發現受災問題,匯總到衙mén相關部mén,做到準確、及時、嚴謹。
第二,結合本縣地理優勢,採取渡漏、疏通、引導、協防等措施,在最短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