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貝犯愁起來,真找不到對方的罪證,難道非得用身份去壓?
小遠出主意:“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一旦確定了他們是透過其他方式壓迫別人,我們照著來。”
“繼續調查,打死我也不信他們會幹乾淨淨,別說他們,我家乾淨嗎?若不是哥哥姐姐厲害,家中勢力龐大,我們被滅門十次都算少的。
好比說上月,河南道的一個寶貝糖果屋施工,晝夜不停,吵的周圍的人家休息不好,而且材料堆倒了,把人家兩個人砸傷。
正常來講是不是應該停工,同時把負責人送到官府去受鞭刑,最少要關上十天半個月的。我們怎做的?用錢,工地照常施工,陪給被砸傷的人一筆錢,事情就過去了。官府不曾派人追究,受害人也沒有抓住不放的意思。”
小海很坦誠地說出自己家黑暗的一面。
小貝小聲說道:“賠了好多錢,受傷的兩個人不會落下殘疾,一人五百貫,周圍鄰居按人頭算,不管大小,一人三十貫,還給他們送了不少的海鮮和肉。
其實他們一直沒說什麼,吵的時候沒報官,被砸的人也從未說過追究的話,還是我們主動賠的。”
“那是因為我們的名頭在,人家願意支援我們,這事兒做的讓我心裡一直不舒服,總覺得欠他們許多,得找個機會再作補償,不然睡覺時難以塌實。”小海做事比較嚴謹,不願意給自己找藉口。…;
“對對對,百姓真好,那點錢算個啥,盯著好欺負的使勁欺負有罪,換成我家絕對無法善了。還記得在河南道我家莊戶被人打斷腿麼,當時我家是怎麼報復的,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賠多少錢都不行,找誰說情都沒用。”
小遠附和。
“那是哥哥姐姐的行事風格不一樣,不然也不會說出‘你殺我一人,我屠你一村’這樣的話。說正事,先發報,把水雲他們家調來,把陳家監視住。”
小貝把話題又轉回來。
被小貝九人盯上的通化陳家此刻被緊張的氛圍所籠罩。
剛剛從外面回來的大少爺直接被叫到書房訓斥了一頓,說他不應該值此時刻還在外面招搖。
隨後整個家族進行商議。
陳家的宅子就在縣城當中,縣城中的街道有兩縱三橫,小衚衕無數。整體上來說縣城被分為不規則的十二塊,其中有一塊被陳家佔據。
已經不能說宅院幾進幾齣了,整個的一片,房屋無數,院落層層,有小橋流水,有柳綠花紅,有銀杏擎天,有假山通幽,迴廊停臺,錯落相合。
陳家有三房,老爺子健在,卻不管事,一應家中事務皆交給大房掌控。
此時三房的主要人員全部來到了家族中的議事堂。
老爺子旁聽,三家當家的負責商議,各家還把自己的兒子帶來跟著學習,大房有三個人,當家的以及兩個兒子。大兒子便是在外面遇到小貝的那個,還有一個虛歲十歲的小子,眼珠子總是轉來轉去的顯得很機靈,少一絲沉穩。
二房來只有二人,除當家的還有一個比大房長子更大的兒子,今年已經及冠,年過二十,坐在那裡一副沉靜的模樣,只不過目光逼人,讓人在於其對視的時候心中總是生出兩種想法。一種是不搭理他,目光再逼人又如何,你還能把我怎樣?另一種是我就和你對著看了,誰不會一副裝比的樣子,就你會?
和小貝有過接觸的大少爺就有種想把其眼珠子挖出來的衝動,因為對視的話自己底氣不足,不對視,又好像心虛。明明自己的身份在同一輩兒中最高,大家反而看好這個二房的人。
在坐的還有三房,三房的人多,能生,也是老爺子最中意的一房,子孫多可以開枝散葉。
三房就屬於兒子多,一家居然有七個,除開當家的還有六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