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切切,光打雷不下雨。看來她真是喜歡他了,想著法兒的迎合他。
美人落淚,自會惹人憐香惜玉。蕭飛流從懷裡掏出一方繡帕傾身為她拭淚,那個眼神,那個動作,真是深情款款。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卻又不能將情緒明擺在臉上,站起身,隨意的笑道,“即然表姐有蕭公子作陪,那我不打擾兩位,我去別處逛罷。”
兩人同時“哎”一聲叫住了我,蕭飛流淺笑道,“幾天不見,好歹要好好聚聚,怎麼就要走?”
我附他耳邊半是認真半是揶揄道,“你不是認為她就是你妻子的轉世嗎?你們兩個濃情蜜意的,我在旁邊不是太不識趣了麼?”
他失笑的按我坐下,附我耳際調笑道,“我怎麼聽你語氣酸溜溜的呢?你不會對我……”
我踩了他一腳,咬牙切齒的道,“別自作多情了,那天你不是看到我有喜歡的人了嘛?”為了掩飾,只得把風逸塵搬出來做擋箭牌了。
他不自在的咳了一聲,轉移話題,“我與你表姐才見面,總不能馬上就認定她就是了,總要多相處相處多觀察試探,即便是,也要先培養培養感情不是?”
我暗自腹誹,說得如謙謙君子,行為舉止卻已是孟浪輕浮。莫憂將我拉過,也附耳低語。
“我與他才見面,你怎能把我丟給一個陌生男子,”
我心想,看你對他含情脈脈的,怕是等不及要投懷送抱了,不正好給你機會麼,拉著我做陪襯麼?
蕭飛流提議道,“我們去戲樓聽戲吧”
我不愛聽戲,我寧願去聽九月奏曲。上面唱得咿伊呀呀的,下面戲迷拍手叫好,而我卻迷迷登登要打盹了。只聽得莫憂隨眾叫好,似乎看得入迷。我頭一歪靠在了蕭飛流肩窩處,感覺他側了側身,我靠得更舒適些了,不自覺的拱了拱頭,聽得他在我耳際嗤嗤的笑。
不知幾時,我身子一懸空競被人抱了起來。睡得不是很熟的我費力的張開眼,入目競是蕭飛流近在咫尺的俊臉。他見我醒了便笑道,“你還真是沉,一路從戲院抱到客棧我的手都要斷了”
什麼?從戲樓到客棧?一瞧還真是在客棧房間。一個大男人抱著另一個男人大庭廣眾之下,不怕人笑話麼?我可以想像到人們各種猜疑的目光,是如何的無邊想象。
我心砰砰跳著,不自的動了動,他將我置於床榻,於床沿坐下,淺笑的問道,“你傷好了沒”
他居然會掛念著我的傷。此刻我已睡意全無,便爬了起來,“已經好了,我表姐呢?”
“她還在戲樓,你睡了我便送你來這,待會再去她那”他停頓了一下,復又淺笑即溫柔的道,“沒想到她也愛看戲,與紫煙一樣,看到高興處,手舞足蹈的,看到動情處,感動落淚,真的與她太像了。”
我相信在場的女子不止她一個會如此吧?看來他眼裡現在只有她了,不管她做什麼說什麼他都能把她和白紫煙對號入座。我胸口又鬱悶堵得慌,不自覺的嘴一撅,沒好氣的說,“那你快去陪她吧”說罷下床來,要走。
“你去哪”他於身後問道,伸手拉住了我,“你在場的話我與她還不至於那麼尷尬不自在,畢竟我與她還不熟悉”
感覺我現在就像在耍小孩子脾氣,太不正常了,哪裡還像風流瀟灑的我?便閉上雙眸納氣吐氣,平復下亂糟糟的心情,回過身,已是笑意盎然,可惜的是莫憂沒給我拿扇子,扇子可是最好的輔助物了。
雙手負後,氣定神閒的笑道,“喂,你一個大男人,又是成過親的,又不是沒經驗,尷尬什麼,”
他略顯難堪的笑笑,“十八年從未與女孩單獨相處過了,自然有點不太適應”
會嗎?看他對她笑,對她的溫柔,為她拭淚,舉手投足間再自然再捻熟不過了,哪像不適應的樣子?我鄙夷的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