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緣故,大康朝的船隻技術已經非常不錯了。
柳銘淇乘坐的大船,一共分為了三層,最下面一層是貨物倉、生活物資倉,第二層則是船員划槳的工作場地,以及他們的休息間。
最上面一層便是船長室、貴客們居住的場所。
通常船隻都會有自己的標識,比如官府的自然就能得到優待,許多時候可以優先透過狹窄的流域,漕運衙門一般也不會找茬。
最關鍵的是,那些神出鬼沒的水匪,也不會找上門來。
像是禁軍九衛就更不怕了,漕運衙門都不敢惹他們,更別說那些水匪。
一旦惹毛了這群帝國最強大的軍事力量,跑到深山老林都逃不脫追殺。
這一次張勤比較低調,打的是繡衣衛的牌子。
不過依照他謹慎小心的態度,卻也是提前和繡衣衛衙門打了招呼的。
不然若是亮出了千牛衛的旗幟,恐怕會惹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畢竟誰都知道,千牛衛乃是皇帝親軍,出門肯定有大事兒。
站在了船首,柳銘淇眺望著大運河兩岸的風光。
此時已經是農曆的十月,天氣已經漸漸轉涼,可是來往的船隻仍舊非常多。
少年有點好奇,就問旁邊的巫夜霜,“霜姐,大運河到了現在還如此忙碌?那六七八月該多麼繁華啊?”
柳銘淇來自於現代,深知對女人就要嘴巴甜,甭管她們嘴上怎麼傲嬌,但心裡還是喜歡聽好話的。
所以上船的時候他就改變了稱呼。
巫夜霜性格比較淡,對他這樣明顯拉關係的稱呼,並不覺得有什麼。
她只是注意到了柳銘淇的問題,“其實除了最繁忙的夏天,最忙碌的便是枯水季節的前後兩個月了。
前面是為了儘可能的搶運多的物資,送到京城或者更西北;後者是因為斷航了兩三個月,急需物質補充。”
“咱們這兒的冬天,枯水很嚴重嗎?”
“看老天爺。”巫夜霜道:“有時候是一個月,有時候是兩個月。歷史記載,最多的時候是四個月。”
頓了頓,她又道:“不過枯水的地方也就是北方這一帶,南方還好,尋常時候,江南河一年四季都是水量充足,不耽擱他們的耕種和生活。”
柳銘淇點點頭。
這倒是和現代一樣,否則也不會有南水北調工程了。
只不過現在北方還沒有達到“開採地下水”的地步,畢竟人口沒有那麼多。
“咱們大康朝的船,倒是種類各式各樣,大小皆有之啊。”柳銘淇再問道,“江河之船都如此,那我們的海船怎麼樣?”
大運河行駛的是江船,以速度和裝載貨物為主要功能,依照功能不同,形狀和特點也是各不一樣。
比如說現在柳銘淇看到的,不但有三層樓高的大船,也有兩頭尖中間寬的運客船,還有更小一點的,只在幾十裡範圍內運營的舟船。
海船當然不一樣,它最大的考量只有一個,那便是安全。
能經受狂風暴雨的海船,才是最好的海船。
保不住船體,其餘的一切都是虛幻。
如今大康朝最好的海船在福建、廣東兩省,杜立峰的侍衛回國去取紅薯,坐的就是廣東的海船。
“前朝海船最高四丈五尺,長約二十餘丈,可以容納六七百人,攜帶數十萬斤貨物。”巫夜霜道,“但我朝卻更進一步,如今最大的海船,最高五丈七尺,長二十五丈,寬五丈二尺,六桅八帆,無論是在近海還是在南洋諸島,都是縱橫無敵的。”
柳銘淇換算了一下單位,這最大的海船也有一千六七百噸左右了,比三寶太監的最大海船都大。
“最大的海船,是我們水師掌握著的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