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又嘆了一口氣,“這兩個小傢伙啊,真是胡鬧!居然給那麼多人下蒙汗藥,還把張勤和熊大寶都給卷裹走了……呵,他們倒是聰明,知道上了戰場,還是朕的兩個愛將管用!”
“這倒是說明,兩位殿下不是一時頭腦發熱而做的。”
兵部尚書周之孝說道,“他們從一個多月之前,就開始製作木柄手雷、製作地獄雞尾酒,這不是早就準備著的嗎?臣倒是想要看一看,這些個被劉仁懷和苗炎吹得天花亂墜的秘密武器,到底能發揮多大的用處!”
皇帝剛想笑著說什麼,旁邊的葛松道便皺眉道:“這麼說起來,早在去年冬月的時候,德王便開始在訓練王府侍衛和千牛衛,難道是他早有圖謀,竟然老謀深算至此?”
他這麼一講,景和帝頓時不高興了,“鴻廉,你不知道情況,不要冤枉孩子。當時是因為橄欖球比賽他們丟人,所以熊大寶才請求銘淇幫忙訓練一下千牛衛的團隊合作精神,這事兒我是一開始就知道的。
銘淇這個孩子,哪有那麼重的心思?他當初不也是跟我都說過嗎,說這六方惡賊可能有所圖謀,只不過是我們大家都大意了呀!”
南宮忌趕緊的鞠躬:“臣等麻痺大意,請陛下恕罪!”
“臣等無能!陛下恕罪!”
曹儀等人也跟著請罪了一番。
景和帝搖搖手,“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看啊,這苗太升一向不大喜歡銘淇的,結果這一次還專門寫奏章給銘淇說好話,說如果沒有銘淇調給他的一百個千牛衛,他手裡怎麼可能增加這一萬五千人的精銳漕卒?怎麼能應對如此險峻的形勢?這不就是當初在京城,熊大寶和銘淇無心插柳帶來的好處嗎?”
“嗯,淮安那邊我們是怎麼都沒辦法抽出軍隊來了。苗炎倒是果敢任事,提前的就訓練起了漕卒,這也是大大的緩解了我們的憂慮呀!”周之孝插了一句話道。
他也是有意替柳銘淇和柳銘璟說一句好話。
對於掌管軍事調配的兵部尚書來說,民間義士是非常重要的力量。
反正又不用你給錢,給撫卹,他們自己幹,你難道還不能給點鼓勵啊?
所以在兵部來講,像是德王和怡王世子這樣的人,越多越好。
至於他們死不死的……
講實話,在面對數十萬、數百萬的死傷的時候,區區幾百個人的性命,也不是那麼重要。
他們又不是太子,更不是皇帝,對吧?
景和帝的心中其實沒有那麼複雜。
在他心裡一直知道,柳銘淇是一個好孩子。
人家不爭皇位,也對權力不感興趣。
這一次只是在江南看到慘狀,奮起出擊,為大康江山貢獻一份力量,有什麼錯?
你就告訴我,有什麼錯?
如果人人都像是他們一樣的,我大康還用發愁嗎?
倘若人人都是直接逃跑,那這樣的米蟲蛀蟲,我看著就生氣!!
至於說銘璟,這小子從小想要打仗,遇到這種情況,他不跟著銘淇……或者說乾脆就是他慫恿銘淇的。
很是欣慰的皇帝,其實現在只是擔心一個問題。
他們會不會有危險啊?
去殺倭人是好的,但千萬不要直接衝入正面戰場,然後被倭人圍困殺死呀!
那樣的話,真是太讓我心疼了。
想到了這裡,景和帝下意識的問道:“估計在他們遇到倭人之前,是追不回來了。他們……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又來了!
葛松道心頭一嘆。
這個皇帝啊,毛病一大堆,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軟。
像是德王和怡王世子這樣的人,直接抓回來就是了,你管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