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處寺廟禪房
秦一枕半躺在椅子上,漆潼在一側給他加大藥量試藥,肖存善在一旁既想勸阻又畏於秦一枕。
“玉女一事我記得你給我承諾的是三個月。”秦一枕看著遠方傳來的密信,燭光將他照的忽明忽暗:“你還值得我信任嗎?”
“雖沒牽制住他們,但眼下玉女元氣大傷是真,凌峰被牽制是真,這些於我們都有利。”漆潼收起藥水絲毫不懼秦一枕的質問,用溫水淨手:“西臨兵馬不行,你就是直接攻下又如何?”
“你覺得北涼如今境況會派兵攻打西臨?”
“會不會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嗎?只要你鬆口,北涼的兵馬立刻就會出現在西臨城下。”
北涼君主忌憚沈長閒這個當上西臨君主的南沅人已不是一兩日了,若非秦一枕手握先皇遺詔,北涼君主又怎會任他拿捏。
“捨不得了?”見秦一枕沉默,漆潼冷笑:“你所剩的時間可還允許你繼續浪費?計劃雖未達成,但如今夏祈安的兩大翅膀一個被困一個受損,#&%……”
漆潼往後的話秦一枕沒再聽進去,這些他都知道,捨不得嗎?並不見得,夏祈安於他可以說是複雜的,儘管如今他已有漆潼頂替她的位置,但他對她莫名的總留有一線。
提筆,給雲千重去了一封傳信:計劃有變結束迂迴,捨棄佑福,盡最大傷害重傷凌峰,尋機回來。
正如夏祈安等人的猜測,秦一枕想過此次鳩佔鵲巢的計劃順便借佑福的手拿下凌峰,若能拿到凌峰手中的武器,佑福手中的防禦,那北涼就真的獨大了,縱使南沅復國又如何?
可偏偏夏祈安總能成為他計劃中的疏漏,他總是握不住她,但這一次如漆潼所說他的時間不多了,他再不允許他的計劃中有疏漏,再次提筆,給北涼去了兩封密信。
西臨
夏祈安正處理著朝政思考著該如何把留在凌峰的西臨醫師接回,小錦鯉在一旁支著下巴有一下沒一下的磨墨:“我始終想不明白秦一枕是怎麼說服佑福出兵的。”
“秦一枕的厲害之處在於他敢賭,並且有把握將下出去的賭注連本帶利的拿回來。”夏祈安邊看奏摺邊答道。
就像當年北涼滅了南沅之前,秦一枕賭下了北涼的十座城池。
“太可怕了。”小錦鯉嘆道。
“長閒……”勤政殿的大門被推開,祝平安面色凝重的走了進來,手中拿著密信:“兩個不好的訊息。”
夏祈安緩緩放下手中的毛筆:“說。”
“佑福進攻凌峰,有同歸於盡的架勢,此次進攻雲公子沒有打頭陣。”祝平安走至兩人面前將北涼夥伴傳來的密信遞給夏祈安。
“這麼突然?”小錦鯉驚愕。
夏祈安接過密信,在看的同時祝平安同時說出密信內容:“北涼發兵十萬攻打西臨,領兵的正是當年出兵南沅的任家將軍任旋。”
“?!”
祝平安:“兄長已經去加強邊界的防護了,但西臨軍隊你我心知肚明,新兵老兵加起來才堪堪十萬,對上北涼十萬大軍不過是以卵擊石。”
“我們的兩個盟友如今皆自顧不暇,求助都求助不了。”小錦鯉將手中的墨用力的砸下,墨汁飛濺落在了她乾淨的衣裙上,沾染了點點黑色:“秦一枕這是徹底下殺心了。”
“先不說這麼多了,穩住民心,清點糧草藥材,鼓舞士氣,我們跟北涼又不是第一次硬碰硬。”夏祈安起身披上斗篷,面色凝如霜,步伐快到明明無風,但她的髮絲和斗篷皆隨風飄動。
這次她要親自會會這個任旋將軍,她倒要看看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究竟有什麼本事竟能讓她不可一世的皇兄不戰而降。
北涼大軍壓境,任家將軍許是收到了命令,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