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伴記下後便自覺分配好騎馬離開。
夏祈安又看向中間的那口鍋:“把那口鍋裡的東西倒掉洗乾淨,多燒些熱水來。”
“讓開,聽不懂君主的話嗎?”祝安定接到吩咐,抬腿踢了下重刀“恐嚇”那兩個軍醫,而後擼起袖子在那兩個軍醫面前直接將鍋抱走。
“把軍營裡所有的酒都拿出來。”
“能空的營帳全都空下來讓傷員住,分開來住,重傷的左邊,緊急的右邊,感染失去意識和快失去意識的中間。”
“再來幾個傷的不重的幫忙抬人,不要碰到他們的傷口。”
“那幾個軍醫跟著我,依葫蘆畫瓢會吧。”
夏祈安一件一件的吩咐下去,而後全都交給祝平安和小錦鯉,提著藥箱率先進入了最緊急的營帳中,待夏祈安拿出刀片準備清除腐肉時,跟來的軍醫直接擋在了昏迷的傷兵面前。
“陛下,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您不可以這樣。”
“迂腐!”夏祈安蹙眉:“不清除腐肉他就死了,讓開。”
“不……”軍醫依然不動。
夏祈安雙眸微眯:“你若不懂醫者之道,那朕也會一些下三濫的手段。”
說罷,夏祈安袖間甩出防身用的毒粉,眼見那人倒下,可她腳步還未上前,其他軍醫就自動接替上一個人擋住。
“祝平安——李錦繡——”夏祈安見此眸色一冷,也不再客氣。
“去你的吧!”小錦鯉最先出現,抬腿直接將擋在傷兵面前的軍醫踹開,煩躁的罵道:“最煩你們這種無知的犟種,把我本名都抬出來了,你們得迂腐成什麼樣!”
“別讓他們搗亂,都綁到樁子上去。”祝平安緊跟其後將人拎出營帳。
位置一空,夏祈安便快速上前醫治,染血的布條,浸紅的熱水,一罈又一罈送進的清酒……
“陛下——他沒氣了……”
夏祈安把完脈,檢查了瞳色後,翻身半跪在那人上方,重擊他的胸口:“還沒死。”
“陛下——他血崩了——”
“?……!拿銀針紗布和止血草藥來!”
“陛下——”
夏祈安不停歇的出入在各個營帳中,身上沾的血越來越多,卻無一是她的,裙襬也越來越參差不齊,那些布料都出現在傷員的身上以做包紮。
“嘔……”當夏祈安準備進入下一個營帳時,胸口刺痛傳來,一股汙血吐出,是凝血穿心蓮發作了。
“長閒!”
雖說祝平安也忙的腳不沾地,卻還是留了餘光在意夏祈安的情況,以至於她一不對勁便快速出現在她身旁,接住她下墜的身子:“是毒發作了嗎?”
夏祈安無力說話,拿出別在腰間的銀針熟練的刺入穴位,強行穩住毒性的蔓延。
“陛下——”
夏祈安聞聲不敢耽擱,抬袖擦了擦唇角的汙血便準備過去,祝平安見此擔心卻也心知眼下她是主力,在她抬步離開時,祝平安掌心握住她的手腕,在夏祈安疑惑的注視下掌心下滑與她的掌心相對,一股溫暖有力的氣流送入夏祈安的體內,想助她穩住毒性。
“多謝。”
夏祈安沒有拒絕他的好意,雖然內力對凝血穿心蓮並無作用,但卻能緩解她不少疲憊。
整整十一天十一夜,夏祈安毒發了六次才勉強將所有傷兵的傷勢穩住。
然,結束後的第一件事夏祈安不是休息,她連衣服都沒換花了三天時間親自帶隊清剿了所有與巫蠱之術有關的任何東西以及書籍。
“若再讓朕知道有人以巫蠱之術行醫騙人,朕決不輕饒。”說罷,夏祈安當著所有西臨人的面一把火全部焚燒殆盡。
而那些軍醫在得知後竟帶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