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開設店鋪的錢好辦,但這些東西從哪來?西臨可利用栽種的土地太少了。”夏祈安指尖拂過賬本,眉間始終放鬆不下來。
小錦鯉神秘一笑,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叉腰道:“你們有我啊……”
“偷啊?”祝平安眸帶震驚。
小錦鯉肉眼可見的收斂了笑意。
夏祈安看著小錦鯉的不悅,淺做思考後試探性的問道:“莫非你有店鋪?”
“沒錯!”聽到夏祈安的猜測,小錦鯉連忙跳下椅子到夏祈安的面前興奮的問道:“你怎麼猜到的?”
“只是你方才說的條理清晰,計算又快,加上好像每次需要什麼不是你去採購就是你掏錢。”夏祈安輕笑解釋道:“我當是因為隊伍當中由你保管錢財,不曾想……”
“當然了隊伍里人那麼多,那點錢太少了。”小錦鯉滿臉自豪的將北涼和南沅的地圖拿出來圈道:“北涼南沅的聚集地,通訊用的青樓賭坊,和每次採購去的糧食藥材鋪這些都是我的,猜猜一共有多少門店?”
小錦鯉眼中滿是光彩,不等他們猜出答案便抬手比了三:“三百二十一家,平均一座城中有半家。”
“你這麼有錢還去偷?”祝安定滿臉寫著單純疑惑。
“你懂什麼?”小錦鯉手拿地圖輕拍祝安定的頭:“你捨得花你的辛苦錢?我很窮的好不好!”
直至此時夏祈安的擔憂才算暫時得到解決:“太好了,那物資這些便麻煩你了。”
“嗐!說什麼麻煩。”小錦鯉雙手叉腰,仰天答應:“你應該說只有你能做!”
物資問題解決,夏祈安又拿起他們自己人的名單,看向祝平安:“朝中缺人,西臨舊臣我信不過,北涼南沅那邊可否調些人過來?”
“可以。”
北涼皇宮
秦一枕攏了攏狐裘,拿著火鉗往爐中又加了兩塊碳。
“西臨核心早已被巫蠱之術侵害,且一個附屬小國,能掀的起什麼風浪。”北涼君主並不在乎西臨之變,他看向秦一枕的眼神中也無絲毫父子之情,只見他抬手用力拍了拍桌上的奏摺,語氣中滿是君主威嚴:“你有空關注別國,不如少做些惹怒臣心之事,你自己看看這些奏摺,有一半是在彈劾你的。”
“朕的兒子中唯有你最不讓朕省心。”說著,一本奏摺便直直向秦一枕飛去。
秦一枕未動,面色悠然,好似被罵的人不是他一樣,他抬手輕巧的接下飛來的奏摺,看也不看的便將其丟進火爐中。
“若等風浪起,父皇還有機會這麼罵兒臣嗎?”火舌吞噬奏摺,險些燒了秦一枕的狐裘,但他不避:“能讓所有人都支援,且無一人站出反對的女子,還不夠讓人忌憚的嗎?”
北涼君主眼眸微眯,於西臨之變他不在意,但史上因女子而覆滅的國數不勝數,忌憚並非絲毫沒有。
“還是說父皇想用對付南沅的手段對付西臨?”秦一枕悠然一笑,將手攏在袖間,轉身看向坐在上方的北涼君主:“當然,父皇想如此解決兒臣也不反對,只是一個女子便讓父皇動用兵力,日後傳出去難免讓人笑話,或許還會有北涼人只有蠻力的說法出現,屆時父皇還覺得有多少人願意真心臣服?”
秦一枕將北涼君主細微的表情盡收眼底:“讓她在我們眼皮底下跳,總好過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讓人殫精竭慮。”
“而且,父皇可知,她是南沅人。”秦一枕祭出最後一擊。
當年南沅的強盛世間皆知,南沅百姓和皇室出奇的團結,若非北涼用了小人手段又怎會拿下南沅獨大,此事一直都是北涼君主心中的一根刺,而逼死夏祈安亦讓秦一枕更加怨恨北涼君主的心急,所以他沒少拿南沅來噁心他父皇。
果然,北涼君主瞳孔微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