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府
秦一枕強忍怒氣疾步回到書房,一腳踹開書房門,背對門口雙臂撐在桌上閉目沉思,許是沒有說服自己消氣,再睜眼他已運用內力將桌子劈開兩半,桌上的東西碎了一地,緊接著他一口瘀血嘔出,眼前一黑。
“王爺!”跟在後面的雲千重快步上前扶住將要倒下的秦一枕,將他扶到一旁的椅子上休息,隨後一邊給他倒茶漱口一邊對外面的下人吩咐道:“去請肖醫師過來。”
“是。”
“王爺莫要再動怒了,傷了身子可就得不償失了。”雲千重遞上溫水,站至他的身後給他順氣。
秦一枕接過緩了一下依舊疼痛的心口,對剛才客棧的事越想越氣,指尖越發用力直接將杯子捏碎,咬牙道:“她好大的本事啊,受制於本王的眼線還能破了本王的局。”
“玉女……凌峰……”秦一枕將這兩個名字從牙縫中擠出來。
“王爺,眼下不是動怒的時候,玉女和凌峰不過是兩個不足以放在眼裡的小地方。”雲千重小心拿走秦一枕身上被捏碎的瓷片,提醒道:“當務之急我們需儘快給各君主一個交代。”
秦一枕尚沾有水珠的手擦去唇角的髒血,蹙眉思考:“若真拿一個有本事的人出來頂罪,恐怕父皇又要遷怒。”
“朝中從不缺有本事的,從中擇一個陛下忌憚,王爺不喜的並不難。”雲千重恭敬的遞上絹帕給秦一枕擦手。
秦一枕擦血的手一頓,眯眼想了想接過絹帕擦手,顯然是覺得這個方法可行:“這事你去做吧,官府那幫吃乾飯的本王不想再用了。”
“是。”雲千重應。
“呵呵……”
突然,書房外傳來嘲諷的笑聲,緊接著一身藕粉色長裙,矜貴打扮的漆潼從門外走出,腳下生花,臉上的刺青和她那甜美的打扮格外的不符,就像誘人的點心上點綴了不偽裝的毒藥:“這就是你把人弄過來的結果?”
“一頓驚人的操作結果呢?”漆潼無視規矩的坐到秦一枕的另一側,毫不客氣的諷刺道:“對方連裙襬都沒髒,真讓人覺得丟臉。”
如今的漆潼和當年除了名字還一樣,其他簡直無法和那個謙和溫良的漆潼聯想到一起,她一出現恐又要做什麼於夏祈安不利的事。
“你來幹什麼?”雲千重皺眉。
漆潼撫了撫耳邊的垂髮:“你不是派人去請醫師嗎?我來了。”
雲千重不善的看著漆潼,身形有意無意擋住秦一枕的視線:“我請的是肖存善醫師,不是你。”
“她的醫術有我好嗎?”漆潼笑的意味不明,無視雲千重的不友善,隔空拍了拍示意他讓開,而後抬手直接拿起秦一枕的手腕,只感覺了一下就鬆開,冷哼一聲:“把自己氣成這樣,真有出息啊梁王殿下。”
“你!”雲千重蹙眉,欲將她趕出去。
終於,秦一枕感到聒噪,抬手示意雲千重讓他站到自己的另一側,隨後看向嘴臉囂張的漆潼,聲音冷淡:“從進來開始你就一直嘲諷,本王很想知道你又有什麼主意了。”
“我有主意有用嗎?水上戲那一次王爺不還是弄錯了人……”漆潼笑的肆意,嘲笑中隱隱夾雜了活該。
只笑了一瞬,見秦一枕臉色明顯沉了下去,漆潼見好就收,斂起笑意把玩著腕上的玉鐲:“王爺養過鳥嗎?”
“想要將一隻愛飛的鳥永遠留在身邊最好的辦法不是用籠子關住,籠子早晚會有忘鎖的一天,但是折斷它的翅膀就不一樣了。”
“玉女和凌峰現在就是她的翅膀。”
看著漆潼眼中絲毫不輸秦一枕當時的殺意,雲千重心中不免再次咯噔一下,隨後快速整理好心情一副為秦一枕著想的模樣反駁道:“你說的容易,國與國之間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凌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