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北涼重整軍隊任命新主將欲再發兵西臨之時,西臨已掛上了塵封已久的南沅軍旗,祝平安風塵僕僕的站在地圖面前彙報:“秦一枕如今在南沅邊城,整座城都被封鎖了,守城的是梁王府的軍隊……”
北涼,御書房。
北涼君主在得知西臨,不,南沅正式反抗北涼的統治時,御書房內所有能砸的東西被他砸了粉碎:“真是放肆,這個秦一枕的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他沒事又動南沅幹什麼!”
而就在北涼君主震怒之時,又一訊息傳來讓他氣血攻心暈死了過去。
任旋自盡了,在北涼再次發兵之時,出現在北涼城牆上,三軍面前,滿身被用了刑的傷痕,一襲染血的軍服,一聲正氣凜然的“任家從未做過通敵叛國之事”後揮劍自刎,軍中有一大部分都是任家培養出來計程車兵,任旋此舉無疑是在擾亂軍心。
到底任家祖訓始終深刻任旋心裡,儘管她已寒心但也做不出背叛北涼之事,於西臨君主,於南沅……下輩子讓她生在西臨君主統治的南沅下贖罪吧。
夏祈安看著他們留在北涼的夥伴拿著她留給任旋的信物,帶著兩個女子出現在她面前。
“見過西臨君主。”是身著喪服的任旋嫂子和幼妹。
那夜任旋拒絕了跟他們走,只將信物和血書交給來人,祈求他們保護她的家人。
任旋的嫂子將血書交給夏祈安,上面只短短兩字,卻足以讓夏祈安讓不久以後的戰爭大漲士氣。
血書上:戰了。
夏祈安拿著血書的手輕顫,到底她曾是梁王妃,又豈會不知從小接受任家祖訓的任旋心性剛硬,她從一開始便沒想過要任旋為她所用,不過是想讓任旋寒心,讓北涼失去一個將才,她沒想過任旋竟會剛硬到這種地步。
“好好安頓任將軍的家人。”
“是。”
待人離開後,祝平安輕嘆一聲:“可惜了,據說任旋是北涼百年一遇的將才。”
夏祈安抬手撫面,短暫的惋惜後,眸色漸深,透過指縫依稀可見的凌厲,拿著血書的手將血書緩緩置於掌心:“整兵吧,任旋自盡北涼軍心必亂,不要給北涼君主反應的機會,我們即刻發兵前往南沅。”
祝平安祝安定:“明白。”
夏祈安時刻注意秦一枕動向的同時,秦一枕也在暗中注意著她,在得知夏祈安是掛著南沅軍旗發兵南沅邊城之時,他的震驚程度不亞於他爹,只是他比他爹更會隱藏。
“她怎麼會知道?看來城中有叛徒啊。”秦一枕坐在椅子上看著漆潼在其中一個南沅百姓的身上種下凝血穿心蓮。
雲千重站在秦一枕身側,他不敢看南沅百姓受苦的模樣,一如當初在梁王府時他能做的也只有保全他們的全屍:“封鎖的再死的城門也難免會有蒼蠅飛出去,王爺要查嗎?”
“自然要查,晚點你去辦,查到不用審直接殺了。”語畢,秦一枕莫名一笑:“他們來了多少人?”
“約莫十五萬。”雲千重答。
“這麼多啊…”秦一枕抬手撫了撫頭髮,本黑色的瞳孔越發誘紅,一句話聽不出是感嘆還是嘲諷。
雲千重繼續道:“我們城中只有九萬,要傳信回北涼請兵嗎?”
“不用。”秦一枕拒絕的痛快。
“是。”雲千重一如既往的規矩,始終對秦一枕的回答不多問,但漆潼便不一樣了,她取出稀釋過凝血穿心蓮的血,將人扔到暗房內,毫不避諱的在他們面前煉藥,並且一如既往的嘲諷秦一枕:“你們足足差了六萬,別忘了先前你自信的結果,對上她,你可沒贏過。”
“呵。”秦一枕唇角微勾:“你以為你很瞭解本王嗎?”
不日,十一個國家和部落組成的南沅軍隊駐紮在了距邊城不遠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