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丁格爾醫療館內。 一個小護士慌慌張張地闖進了一間古色古香的辦公室,掛著辦公室門口的風鈴被搖的叮鈴作響,靠窗的位置是一張九十年代常見的木桌,澄黃色的木桌上鋪著一張綠色的毛氈墊,毛氈墊上是一些老報紙,而報紙之上則是一面壓著的玻璃。桌子的旁邊是一排木質的檔案櫃,規則與桌子之間不過是兩人寬的通道,一張凳子佔去了大半。 視窗姣好的陽光下,一位三四十歲的男醫師正在澆灌他的蘭花。 “李醫師!醫館傳來了兩位病人,其中一位需要您去主治!” “王慧芳,我說了多少次了,做事不要這麼急急躁躁的。我先問你,那兩個人是我們中租界的成員嗎?” “呃...不是。” “那你急什麼,凡是傷者只要進入了學校,ta的狀態就會固定。再怎麼急的事情也急不到哪裡去,畢竟他們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 說著這位姓李名為景行的醫師,拿起手中的噴壺繼續照看起他的蘭花。 “可是,李醫師,他們二位都是記載在南丁爾名下的成員。雖說不是我們組織的成員,但也是我們醫館的會員。” “哼!既然是南丁爾的病人,何必來找我,你讓她自己去照看。” “可是,您也知道南丁爾小姐前兩天參加了考試,還不清楚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那就不關我的事了,你就讓他們兩個先掛著吧,等我有時間了,就去處理。” 說著,李景行已經放下了噴壺,走到櫥櫃上掛著的鏡子前梳理自己的背頭。 “可是,可......” “有話一氣說完,別一驚一乍的。” “可是,這兩位是伍哥特意交代的人員,醫館裡的華北峰老先生已經去照顧其中一位了,您看......” 王慧芬話未說完,便看見李景行雷厲風行地收拾好一切,來到門口後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隨即立馬消失在了醫館二樓的拐角。 ...... 醫館的一樓走廊上,史密斯正捧著一本相對論細細研讀, 門口的門鈴被搖響,他抬頭望去,行色匆匆的季桃藜推門而進。 “看來,這場考試你好像沒受什麼傷。” 看著對著微微一笑的史密斯,季桃藜禮貌性地回以微笑,隨即隔著史密斯一個座位的地方坐下。 史密斯看著坐在位置上一臉憂心忡忡,不斷撥弄手指一言不發的季桃藜,他合上書本開口詢問道:“季小姐,你看上去很擔心。” “啊?我嗎?嗯...應該是的。” “有什麼想說的,可以說出來,憋在心裡可不太好。我可以保證,不告訴任何人。” “我......”季桃藜神情有些恍惚,目光先是向上看去,隨後不自覺地左瞅右瞧,手舉到半空又落下,話還未說出口,眼角就有一顆淚珠先行滑落:“史密斯先生,我...其實我,我好愧疚。因為,我...我好像一個累贅,沒有諸葛平凡聰明,沒有仁良勇敢。看他們總在前面,而我...我卻。其實...我可以做到更多,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當我舉起魔杖的時候,我的手都是止不住地顫抖。只能,只能釋放出一些低階法術。我躲在他們的庇護下苟且偷生,就連最後通關的條件都是他們幫我爭取到的。明明,明明我,我應該......” 說到這裡,季桃黎已經俯下身子抱著膝蓋輕輕啜泣起來。 有些詞不達意,但史密斯可以會意,也能夠理解。 史密斯的餘光默默地撇向他,許久他嘆了口氣安慰道:“魔法師一個極度燒錢且前期軟弱的職業,大部分的魔法師都是在大一下學期才開始發力,這點你不用自責。” “那在這之前我只能像一個花瓶一樣嗎?” “並不是,季桃藜,我們承認不同的技能在不同時刻有著不同的強度。就像物競天擇,身為萬物之首的人類,在嬰孩時代,比不上大部分的動物。在兒童時代,無法像鳥一樣高飛,無法像魚一樣潛游,甚至連引以為豪的跑步都比不上狗。在成人時代,比不過象虎鯨蟒雕。甚至到最後,連壽命都比不過龜。可你依舊不可否認,人才是萬物之靈,百獸之王。” “機械系技能在大一上學期可以說是傲視群雄,人肉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