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劍尖,已抵上了,再也不
敢動彈。
原因是,此時只要蕭銀龍手腕一動,劍送三分,他的性命就不可保。
但見他面色慘變,環眼失神,大氣也不敢出,如同木雕泥塑的一般。
其餘的二十七人,眼見首領性命操在對方手裡,投鼠忌器,就是拚命也無法解圍,也都
各撤兵刀,噤若寒蟬,不知如何是好。
蕭銀龍冷冷一笑,故意將烏墨劍身一抖,微微顫動,沉聲道:“開路神!服也不服!”
江湖輸命不輸臉,輸招不輸氣。
二十八宿大同盟,雖是黑道,也要顧個臉面,開路神戴忠揚更是一盟之主,怎樣會這樣
認了下來。
但見他臉色一寒,環眼凸出,青筋暴露,猙獰可怕的道:“姓戴的成全你這小子了吧!”
話聲甫落,龐大的身子一撲,竟出其不意的湊著銀龍的劍尖倒去。
但聽。
“噗!”
烏墨劍透進尺餘,順著劍身的血槽流血不止。
開路神戴忠揚頭頸下垂,身子軟綿綿的,掛在鳥墨劍上了。
這一來,不但場中眾人齊叫了聲:“啊!”而連執劍的蕭銀龍也大出意料之外,楞然若
失。
因為蕭銀龍對二十八宿雖也痛恨,但聽開路神的口氣,料定乃是受了鐵山八怪三個餘孽
的挑撥唆弄而來,尚不算是罪魁禍首,沒有到十惡不赦的地步,祗打算略子薄懲,也就了事,
並未存心要他的性命。
而在另一面的開路神戴忠揚來說。
他眼見蕭銀龍的功力,料定自己今夜斷然不能全身而退,此時大穴被制,覺著如其受辱
之後而死,不如自己來個乾脆的了斷。
試想,慢說烏墨劍其利如風,就是平常人的鈍器,既已抵在“璇璣穴”上,也禁不住他
的猛力一撲呀。
開路神戴忠揚這一慘死,其餘的二十七人,可說是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不由一楞之下,
全都怒如猿急,同喝了聲:“好狠的手段!我們與你拚了!”
此時,蕭銀龍的烏墨劍尚深深的挾在開路神的體內,一時未能抽出。
然而,二十七條各運兵刃,已不分先後,雨點似的遞到。
裘若蘭白影一起,赤芒如練。
趙老太太的“龍頭杖”一順,縱身疾撲。
兩人雙雙出手,分左右抵住二十七人的攻勢。
驀然——三十丈以外的遠處,厲叫一聲,刺耳驚魂。
趙氏三媳之中的一人,失驚的叫道:“喲!這是德謙的聲音!”
蕭銀龍一聽,後退半步,抽劍回手,口中叫道:“媽!快去接應三哥,這兒的事別操
心!”
他說著,殺心頓起,心忖:開路神一死,摩天嶺與二十八宿的樑子,就算結定了,一不
做二不休……
念起意動,臂振腕抖。
青芒如同匹練。
赤晶恰似飛虹。
兒女情深,趙老太太耳聽三媳之言,擔心賽爾敦趙德謙的安危,料定此處有蕭銀龍裘若
蘭兩人,萬無一失。
因此,龍頭杖一點地面,縱起丈餘,口中叫道:“龍兒!蘭兒!我這可就去了!”
話聲甫落人影已去,趙氏三媳也追蹤著婆婆,循聲而去。
蕭銀龍烏墨劍一蕩,對著裘若蘭道:“蘭妹妹!你從東殺到西,我從西殺到東,早一點
打發他們上路!”
裘若蘭盈盈一笑,應了聲:“好!”
那二十餘個高手,皆是亡命之徒,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