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番話全是依照自己的邏輯,到把何淵傑一時間說糊塗了。
沉默了一下,何淵傑轉向凌展道:“凌道友與人結為道侶了?這事何某卻是不知,倒要恭喜你了。”
凌展被說得大是尷尬,低頭看了眼懷中的徐若婷,正不知該如何回答,卻聽何淵傑繼續說道:“但不知凌道友的道侶,可是前日裡,與你一同遭受本會成員孫煉三捉拿的那位女子?”
原來何淵傑回到天寶商會後,卻是打聽過凌展的來歷,知道他是何環仲派人擒來的雷修,本要逼問雷道功法。而傳喚了孫煉三詢問一番後,他更是知道凌展身份特殊,曾出身蓬萊派,不知是什麼原因以致浪蕩江湖,並且身邊還有一女子相隨,而那女子似乎也是一名雷修。
但這一問,卻把凌展問住了,他現在已記不起許琴兒的事情,只是隱約知道除了徐若婷,這世上還有一位對自己極為重要的女子,只是在他想來,既然懷中的徐師姐已對自己許下芳心,那麼他凌展也不該是薄情寡義之人,也應一心一意對待師姐,因此那另一個女子多半是自己的母親,又或是其他某位長輩。
可是聽何淵傑這樣一說,似乎還存在著某位與自己情誼甚篤的女子,卻不知她姓甚名誰。
此時徐若婷也聽清了何淵傑的言語,正目光復雜的看著凌展。
驀然,她驚呼一聲,道:“凌展,難道你遇見許琴兒了?”
凌展聞言一怔,他雖然記憶混亂,無法自行找出屬於自己的記憶片段,但是如果有其他人提起與他相關的事情或名字,他卻是有印象的,一聽“許琴兒”三個字,他頓時心中一跳,隱隱有一種不妙的感覺,但這不妙的感覺卻並非是擔心徐若婷不快,而只是為了那許琴兒的安危。
可單單一個名字並不能使他想起所有事情,因此凌展一時間雙眉緊鎖,愣怔出神,努力想要從無數的記憶碎片中,找出與許琴兒相關的事情來。
他一愣神不要緊,身後的徐翠石卻是急了,飛身來在凌展身側,粗豪的嗓音爆發開來,幾乎將嘴巴貼在對方耳邊,大聲吼道:“好哇凌展,想不到你還腳踏兩船,除了我曾孫女,居然還勾搭了什麼‘許琴兒’?來來來,今天你一定要把話跟高祖爺爺我說清楚,到底是喜歡那許琴兒,還是喜歡我曾孫女兒。”
說著,他又指了指徐若婷,道:“傻丫頭,你怎麼不早跟高祖爺爺說,這小子還喜歡另外一個女子?要知道事情是這樣,我才不跟他一起來這個鬼地方,而且連你也一起帶走。”
他一副少年模樣,卻對兩人指手畫腳、隨意呵斥,怎麼看都顯得十分滑稽,但是任誰都能從他的話中聽出其心中憤怒,更能感受到其神情中不經意流露出的長輩威嚴。
徐翠石忽然插進來,何淵傑也一下被搞懵了,他詫異地看著容顏蒼老的徐若婷,想不清楚這個女子與凌展究竟是什麼關係。
剛開始見凌展懷抱一人飛來,他並沒太過在意,又見了徐若婷褶皺滿布的面龐,更是隻將她當做凌展長輩一類的人物,絕對想不到兩人原是師姐弟關係,更想不到他們彼此間心意相許。
但他是心思機敏之輩,聽了徐若婷和徐翠石二人的言語,立刻便明白了大概,再看徐翠石的衣著相貌,猛然醒悟過來,對其略施一禮,道:“原來是徐家的前輩當面,晚輩確是失敬了。方才我也是信口胡言,那女子不過是與凌道友同路罷了,未必便是道侶關係,其道法修為似乎甚低,可能是凌道友的弟子也未可知。”
他本來想藉此緩和下氣氛,順便幫凌展找個藉口,但是徐翠石才不理會他的言語,猛地揮手打出一道攻擊,射向何淵傑。
雖然彼此間距離極近,此舉等若偷襲,但何淵傑終究反應奇快,驀然身化清風躲閃過去。
只聽徐翠石繼續吼道:“凌展小子,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