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前面那位金丹修士與荒嶽真人談好了,馬上讓他進去。
縱然元嬰修士有著上千年的壽元,他們的時間仍然是彌足珍貴的,大多數時候,他們只會派出記室、仙衛、御手之類的身邊人去把一切都處理妥當,即便如此,每天元嬰修士往往要暫時放下修行,接見若干位金丹與個別幸運的築基修士。
那些築基修士往往是排在隊伍的最後頭,而且隨時可能被新來的金丹修士擠下去,有些時候餓著肚子等上一整天,卻得到了一個無情的訊息:“今天真人不見客了,明天早點來吧!”
現在卻是六七位金丹修士都排在了安知魚的身後去,安知魚在深感幸運的同時,又想到了自己的履歷上原本最尊榮的一筆是“備補金丹後備弟子”,以後是不是要在履歷寫上“曾經接受荒嶽真人親切接見”這一筆。
要寫,一定要寫!
安知魚剛想到這一點,那邊帶他來的御手已經在靜室門口朝著安知魚眨了眨眼,然後安知魚活蹦亂跳地走了進去:“真人在裡面嗎?”
真人是在書房接見了安知魚,說是書房,實際又寬敞又明亮,比普通的廳堂還要大些,兩邊放了一排古色古香的書架,安知魚看了一眼標題,就直流口水,卻還是趕緊跪了下去:“弟子安知魚,見過荒嶽真人,願真人早成真仙,仙福永享!”
“起來吧!”
安知魚這才敢抬頭看了一眼書房,荒嶽真人的名號十分簡樸,可是這書房卻是可以用奢侈來形容,仙花寶樹,銀燈金果,極盡仙家之奢侈,但是更讓他注意的是這位以往只是遠觀的荒嶽真人。
荒嶽真人在天虹山可是僅次於掌門的大修士,他的時間異常珍貴,所以也不同安知魚廢話:“我聽人說,你同神霄派重華峰的柳隨雲交情極好?是生死之交?前次重華峰萬仙宴,柳隨雲在我們天虹宗除了認你,誰也不認?”
安知魚有點不明白,荒嶽真人這樣的大修士,怎麼問起柳隨雲這麼一個小卒子的事情來了?荒嶽真人似乎離六百大壽還有好些年頭,沒必要把柳隨雲請來辦一次百歲大壽吧?或者是這柳隨雲大大地得罪了天虹派?
他倒是把柳隨雲當作自己朋友:“是的,柳隨雲柳道友在入神霄宗之前,就與我相識多年,是知心朋友,他進了神霄宗之後,在咱們天虹宗也只認我一個,莫不是柳道友對真人有什麼得罪之處,弟子願意替他向真人賠罪,請真人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過他一馬!”
能在一位元嬰真人前做出這樣的表態,安知魚可以說是把勇氣發揮到了極限,荒嶽真人笑了起來:“從你這番話裡就知道,你與柳隨雲確實是好朋友,交情好得沒話說,我是沒找錯人!”
安知魚小心地試探道:“真人有什麼交代?”
“這是我和掌門的意思,你既然與柳隨雲交情很好,是好朋友,他在天虹宗只認你這個人,那我現在就有一個使命交給你,去了一趟大漢國,好好結交柳隨雲,宗裡已經替你準備了一份厚禮,代我們謝謝柳隨雲的好意。”
安知魚沒想到柳隨雲居然真的驚動了荒嶽真人,他十分詫異地問道:“柳道友幹了什麼?”
“幹了什麼?”荒嶽真人搖了搖頭道:“是咱們天虹宗最近有天大的麻煩了,既然你要到大漢國去,那我也破例告訴你內情,但你在咱們神霄宗歷練將近百年,知道什麼不該說,也知道亂說話的下場。”
安知魚當即答道:“請真人放心,弟子一定守口如瓶!”
荒嶽真人苦笑地說道:“那事情還得從二十多年前說起,那一年是漢國玄昌六年,我大晉國天安十三年,我們與神霄宗在邊境上幹了一架,結果失利嚴重,光是金丹修士就丟了八個,連我也負了傷退了回來,邊境郡縣更是丟了幾十個,最近幾十年來,我天虹宗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挫折,因此我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