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樂而不為啊!
孟憶谷停下腳步,甚至把手中的長劍插到地下,暫時不去管蕭林和最後那個黑衣人的戰況,更沒有去理會蕭冉那催促的目光。用完好的左手,在衣襟中費力地摸索著(之所以說費力地摸索,是因為衣襟是斜襟,左面的半襟在外,這樣利於右手掏錢物,可是我此時右肩因為被刺穿,因而只能用左手反掏),一會兒,縮回的手中已經攥了一小把金幣——多虧出門的時候,奶奶擔心他一路上因為缺少錢而受苦,特意吩咐讓他多帶了些金幣在身上。而今果然大派用途。
蕭冉見孟憶谷摸索了半天,從衣襟中攥了一把金幣,臉上流露出鄙視的神情,想是以為他貪生怕死,找藉口不去上前幫助蕭林。
見她如此神情,孟憶谷做了個冤枉的表情,用眼示意她看那個現在已經倒在一旁的那個滿臉疤痕的黑衣人。蕭冉順著孟憶谷的示意看去,當看見那曾經因為金幣而造成的傷疤時,渾身一震,愧疚地看著他,遂狂喜。想以她的冰雪聰明,知道如果孟憶谷上去幫助蕭林的話,一定會讓蕭林很不滿,尤其此時的蕭林已經充滿了那種身為男人寧可戰鬥而死的自尊心。可是她在自己哥哥的生命和那在她看來怎麼也比不上生命的自尊選擇了儲存自己哥哥的生命,即使她心中明白的知道,這樣也許得不到哥哥的原諒,但是……
蕭冉趕緊來到孟憶谷的身旁,他把手中的金幣遞給她一些,小聲地告訴她只要她在手中不停地玩弄金幣,並且要讓金幣相撞得響亮的聲音能傳入那正在打鬥的兩個人耳中,這樣就能幫得上蕭林的忙。
蕭冉有些疑惑地看著孟憶谷,本以為他會讓她拿著金幣,他來擲,沒有想到只是如此簡單的擺弄、搖晃金幣。
“能行嗎?”她望著孟憶谷的眼神傳出她的疑慮。
“行!”孟憶谷堅定地望著她,一面催促她快些照自己說的去做。說心理話,他也不知道此計到底能不能成功,所以手中仍緊緊地握著剩下的幾個金幣,關注著戰況。
只見此時蕭林和那黑衣人正殺至一團,刀走笨拙劈、砍、剁,劍走輕盈,挑、刺、撩。
不過此卻對蕭林極為不利,蕭林的招式均為極其質樸,毫無花俏,每一招都是直來直去,每一勢都勁力十足。如果在他沒有受傷的情況下,每勢還能帶給對手一定的衝擊,可是此時卻是強弩之末難以破縞了。
而他對面的黑衣人,卻是在儘量躲避蕭林刀勢的勁頭,想來也是在等蕭林力盡刀弱之時,好一舉進行反擊。只是當局者迷,還沒有看出蕭林此時已經的狀態。所以一味的採取躲避遊鬥,不正面和蕭林交鋒。
孟憶谷心中有些佩服這個黑衣人,採取的戰術確實不錯,可惜,他卻忽略了局外的兩個人。同時,一絲詫異閃過孟憶谷心頭,照他們的打扮,他們的說辭(就是要孟憶谷他們把東西交出來),應該是某種勢力的殺手無疑,怎麼在如此情況下,還採用如此不慍不火得打法?不過也暗暗慶幸,多虧他如此,如果他也象蕭林般如此毫不在意自己的性命,蕭林只怕早已經死在他的劍下了。
這時蕭冉已經遵照孟憶谷的吩咐,搖晃起手中的金幣,金幣在小小的空間內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聲音傳開,只見那黑衣人一楞,接著神色緊張的往外望來。看來自己的金幣鏢還是給他很深的印象啊,見黑衣人分神往外看,孟憶谷放下懸在半空中的心,鬆一鬆手掌,用手背擦了擦額頭的汗。
打鬥就在那一瞬間分出了勝負,在黑衣人分神之際,蕭林大喝一聲,鼓起餘力,一刀斜劈過去,說來也巧,鋼刀順著黑衣人的前胸的那道刀痕劃下,不過卻與之前的一刀有著天壤之別。此刀劃開了黑衣人的前胸,非是之前那隻能成為皮肉傷的刀痕所能比擬。黑衣人滿是恐慌地看著從中胸前噴灑而出的鮮血和那花花綠綠的腸狀物,憤恨地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