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爭奪帝位,而且已經蠢蠢欲動了。”
元英面色輕輕的一變,隨即開口道:“為什麼你都知道,你一直都在盯著我嗎?”
李未央一笑道:“朝廷之中,數來數去,有用的人也就這麼多,這也沒什麼難的。而且若是我不瞭解朝廷大事,又怎麼為靜王殿下出謀劃策呢?”
靜王看了看那份名單,指著其中一個人的名字道:“你對朝中之事還不是十分的瞭解。這位鴻臚寺卿楊俊楊大人,他很快就要歸入我的陣營了。”
李未央看著楊俊的名字,卻是微微一笑道:“殿下可知道,這楊俊曾經是十三年前的狀元郎?本該有著大好的前途,受到陛下的重用,卻不知道為什麼,僅僅是因為說了一句戲言,惹得陛下發怒,將他一貶三千里,足足歷練了十三年,才放他回到大都。這件事情,殿下不覺得奇怪嗎?”
靜王冷笑一聲道:“他年輕時候不懂事,口出狂言惹惱了我父皇,自然是貶官丟爵,又有什麼奇怪的呢!”
李未央卻是搖了搖頭道:“我看是未必。這位楊俊楊大人,聰明果斷,行事沉穩,若是他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又怎麼能憑著一張考卷,在數萬名才子之中脫穎而出呢?他之所以中狀元,不是因為他有才華,而是因為他懂得聖意。而陛下之所以將他一貶三千里,不是因為他犯了錯,而是為了讓他免於裴家和郭家的籠絡。陛下培養他,是希望他成為一代孤臣,也是為了保護他呀!殿下難道看不出來嗎?”
元英震驚地看著李未央,這一點他竟然忽略了!只因為父皇對這楊俊過於的嚴苛,以至於讓他一時疏忽,起了拉攏之心。可是現在被李未央這麼一點撥,他突然明白了,楊俊是被一貶三千里,可是這十三年來,他歷任了十四個州郡的長官,做了無數有益百姓的事情,官聲也是十分的清明,這才被擢升到了大都,可是依舊沒有被重用,只是被封了個區區的鴻臚寺卿。眼下看來,父皇是要將他留做大用了,只不過什麼時候才是大用呢?當然是下一任天子登基的時候……現在自己和楊俊走得太近,只會讓皇帝看穿自己的心思,到時候,恐怕不用跟太子鬥,他就先自己倒下了。
元英心頭一洌,不由又指著另外一個人道:“那這個孟偉呢,他對我素來不假辭色,你為何說我可以拉攏他呢?”
李未央輕輕地一笑道:“這個道理其實十分的簡單,殿下身在局中,一時不能明瞭而已。這個孟偉在兵部任侍郎,上頭有太子的心腹姜大人壓著,怎麼也不可能升遷,他縱然投靠了太子,又有什麼用呢?哪一年才能做到兵部尚書的位置,更遑論更進一步!孟偉在十年前,曾經有一首豪邁的詩篇,立志要做天下第一宰相,這樣的一個人,如何肯屈於姜大人之下。而且,既然姜大人投靠了太子,那孟偉必定不會再效仿他,他只會想著另闢蹊徑。目前為止,就數秦王和靜王你勢力最大,他必然從你們之中擇出一人。所以現在,他不過是在觀望而已。”
元英冷冷地一笑,“那你又怎麼會知道,他一定會投靠我呢?”
李未央淡淡地道:“孟偉是個聰明的人,他是兵部侍郎,兵部執掌兵符。周貞手上又有十萬京衛……孟偉若是和秦王走得近了,只怕這侍郎的位置他也保不住了。而且秦王本就是個武將,身邊更是猛將如雲,輪不到他獻殷勤。與之相反,他若是暗中支援靜王殿下你,反倒好是一樁好買賣。”
李未央說著,笑容十分的清淺,而靜王元英則看她看得目不轉睛,他心頭震驚之餘,更覺得李未央奇貨可居,不由點了點頭道:“好,嘉兒果然瞭解朝中局勢。”
李未央那一張白玉般的臉上,一雙瞳孔越發黑的深不見底,笑容也依舊和煦溫柔,只是這個女子城府之深,已經讓靜王元英心中生寒了。他繼續道:“那我該怎麼辦呢?”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