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都要多出一點哪,可不就是個‘衣’字嗎?”
戲子一聽,腦筋轉過彎來,連忙叩首道:“娘娘福多,這萬人之上的福,奴才怎麼敢領呢?”
裴後聽到這裡便只是笑笑,不再堅持讓對方將這幅字領回去,事後反倒擢升了常德為她身邊的貼身近侍。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皇后這是看常德有沒有資格爬上晉升之階,也是為了讓他在眾人面前露臉。
最關鍵的一條,常德乃是太子送給皇后的,是一個連線他們母子關係的重要紐帶。裴後接受了常德,等於原諒了太子,摒棄了贏楚。
贏楚已然抬起頭來,盯著郭導道:“你是如何看出我有不妥之處的?”
郭導知道對方已經上鉤,輕輕一嘆:“我曾經中過五毒散,自然知道發作時的痛苦,那一日我在外頭觀察你神情似乎十分眼熟,才會懷疑你也被五毒散控制了。只是我很奇怪,五毒散既然是裴後手中的工具,為何連你都會上當呢?”
贏楚苦笑了一下:“一年之前,娘娘送了我一件禮物,是生長在雪山上的冰參。這種東西是一種藥材,國內本就少見,若是少量服用可以固本培元,對身體極佳。我對於她向來是從不懷疑,她賜下來的東西也是半點不剩地全都服下。自此,她會定期送我一些養身體的藥,那些的確也是我需要的,因為修煉的內功心法十分傷身……後來我發現她送的這些東西漸漸讓我上了癮,可見她早已有殺我之心。”贏楚低著頭自言自語,神態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郭導微微一笑道:“贏大人,你還是好好想一想,反正我有的是耐心,總有一日你會明白跟著裴後終究也只會落到一個兔死狗烹的境地,還不如另尋其他出路。”說完,他們便離開了這間石室。
重見陽光的那一刻,李未央輕輕立住腳步,面色緩和:“五哥,你今天所做的一切是早就策劃好的嗎?”
郭導輕輕一笑:“怎麼?你對我所說的一切不滿意?”
李未央淡淡地看了石室一眼才道:“我知道你急於想要收服贏楚,可是在我看來這個計劃有些冒險。”
郭導不由面色輕輕一沉:“這世上沒有人能夠擺脫五毒散之苦,我是如此,贏楚也是如此。縱然我已經戒除了這種毒癮,可是每當午夜夢迴之際,那惡夢一般的經歷依舊會在我腦海之中浮現,我永遠都忘不了這一點,更加不會忘記這切膚之痛。贏楚再深愛裴後,他也終究是一個男子,對於愛而不得卻又百般利用他的女人總歸會有一些恨意,只要咱們恰當處理他的這種情緒,想要誅滅裴後也是指日可待。”
李未央難得聽到郭導說這樣的話,她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開口勸阻,可是想到當初郭導那一種痛苦的神情,便又明白了他為什麼會這麼做。她想了想,只是語氣輕柔道:“五哥,我並沒有別的意思,贏楚既然如此深愛裴後,若是咱們利用的好當然可以除掉對方,若是利用不好……反倒容易引起反噬。凡事三思而後行,沒有完全把握我希望你不要冒險才好。”
郭導蹙了蹙眉頭,他看著李未央道:“嘉兒,你也過於小心了。凡事總要大膽一些,贏楚已經落到了咱們手中,難道我們還要投鼠忌器,處處受制於人不成?我不甘心,我只是想要為自己、為郭家討回一點公道!”說完,他便疾步離去。
李未央看著對方,目光微動,心頭湧過一陣莫名不安。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郭導,彷彿當日那個失控的五哥又回來了……
眼看著郭導離去,王子衿才開口道:“嘉兒,你也不要怪五公子,我瞧他心中苦得很。”
李未央一震,回頭看向王子衿,見那一雙盈盈美目之中流露出些許同情之色,她心頭一動,不由微笑起來:“子衿,你什麼時候開始幫他說話了?”
王子衿心頭一跳,看著李未央那一雙清亮如水的眸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