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整個人吞下去。
外面人來人往,也許不知什麼時候便會有人走進來,看見這一幕,若是如此,等待她的便是數不盡的麻煩。手原本要推開他,可是在這種讓人渾身發軟的親吻之中,她卻一時忘記了拒絕,竟然任由他這樣放肆。
有一種東西,他們彼此之間都很明白。這樣的依戀,這樣的信任,她不會給別人,他也如此。只是,她有足夠的信心去報仇,卻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好好守住一份幸福。
“哪怕下一瞬就會被人撞見,哪怕整個郭家都反對,便是明日就要遭天下人唾罵,我亦不會放手。”他好不容易才放開她,輕聲地喘息著,這樣在她耳邊說道。
不會放手——她輕怔,卻遠遠聽見尋她的人已經回來,不斷地在人群之中搜尋,面上的焦慮和恐慌透過重重人群都能發覺。她輕輕嘆息一聲,蒙上了面紗,道:“咱們回去吧。”
元烈看著她,只是微笑,道:“我陪你回去。”
她的心是冰冷的蚌殼,不論是怎麼樣優秀的男子都沒辦法開啟一條縫隙。他如此,元英也是如此。他們唯一不同的是,他比元英早了那麼多年認識她,他知道她的心關閉的有多緊,知道她的軟肋在哪裡,更加知道無論如何她都舍不下他,這就足夠了。他有時間,有耐心,有信心,一點、一點、一點一點一點地開啟她的心,慢慢融化她的蚌殼,至於元英,永遠都做不到。
回到郭府,郭澄立刻迎了上來,滿面笑容道:“不好意思旭王殿下,今天是我們家族聚會,怕是不方便接待外客。”
家族聚會?元英也參加?元烈微笑微笑再微笑,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了,改天再來拜訪。”
郭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中心中十分爽快,他和郭敦好不容易堵住了地道,卻發現元烈竟然收買了府中的婢女,喬裝改扮了進府,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他原本還保持著中立的態度,現在也看不下去了。在他看來,元英雖然也需要防範,但總比元烈這種打不死的害蟲要好得多。
不耐煩再看郭家兄弟這種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元烈向李未央微笑,眨了眨眼睛,隨後轉身,翩然離去。
李未央失笑,道:“三哥,你一定要用這種態度對待客人嗎?”
郭澄笑容還是那麼親和:“妹妹,你涉世不深,容易被小白臉騙走,若是真的有這種情況發生,娘會多麼傷心啊,你想想看,我說的對不對?”
說的是很對,只是沒有什麼說服力。李未央搖了搖頭,道:“三哥,你想的真是太長遠了。”
郭澄非常厚臉皮地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是為了你好啊。”說著,他看了一眼旁邊的郭敦,道:“對不對?”郭敦是最反感元烈的人,相反,他覺得妹妹嫁給元英才是最合適的,所以他毫不猶豫地點了頭。
李未央嘆了口氣,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樣一對兄弟。
元英在大廳裡坐著喝茶,聽著這郭家人的對話,微笑不語。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能夠贏得全部郭家人的好感,可元烈就很難做到,所以他想要衝破阻礙靠近李未央,只怕難得很。
就在這時候,郭導風塵僕僕地走進了大廳,那一抹招牌式的懶散笑容掛在唇邊,令人見之而生親切之心,他瞧見大廳裡的情形,倒是並不驚訝,滿面微笑道:“妹妹,剛才外面有人送來一個箱子,說是要送給你的,我就命人抬進來了。”
眾人都愣住,郭澄面上奇怪道:“這不是過年過節,送的哪門子禮物?”難道又是賊心不死的元烈?!怎麼可能——他剛剛才被自己踢出去。
箱子上貼了封條,李未央看著,不知為什麼心頭卻有一種奇怪的預感,她慢慢地道:“五哥知道是誰送來的嗎?”
郭導搖了搖頭,道:“這……門房說是早就送來了,卻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