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蕭蕭搖搖頭,對他笑笑,“我還不困。”
她其實是想陪著他,他知道。
葉銘書把剩下的咖啡喝完,把杯子放在床頭櫃上,又繼續專注於腿上的電腦,“兩個星期後,我要到紐約出差一趟。”
“要去多久?”
葉銘書沒有抬頭,“大概一個禮拜吧,董事會很看重這一次的案子,要求我帶一個翻譯過去,你可能要陪我出一趟差了。”
沈蕭蕭讀的是外語專業,進入葉氏後,被葉銘書安排到了翻譯部。
由於她的基礎紮實,工作很快就上手,大概也是因為這樣,辦公室裡的同事們看她的眼光才有點不同,雖說她是葉董的千金,但空降部隊要是沒有一點學識,只是個花瓶,即使不會排斥她,也會看不起她,這樣的目光,她又是這麼敏感的人,怎麼可能察覺不了?
沈蕭蕭有點詫異,“董事會的人同意了?”畢竟她的資歷還淺,董事會的人這麼看重這個案子,怎會由她來負責?
“我好歹也算是個執行總裁,還是有那個權利選定隨從人員的。”
“我去會不會不太好?像琴姐、小潔她們,都比我有經驗。”沈蕭蕭有點不確定。
葉銘書抬頭,語氣淡淡地問:“你是不是不想去?”
“不是,只是……”話還沒說完,葉銘書就打斷她的話,“不是就行了,哪有那麼多隻是、只是的!”
他又再次低頭看電腦上的檔案,“再說,你要是不去,我們不就一個禮拜不能見面?天知道一個禮拜後,你會不會又給我多搞個“端木暖”出來。”葉銘書還是一直記著那一次的事。
沈蕭蕭笑了,“我跟端木暖不熟。”
“不熟,也可以一起吃飯?”那熟還得了?他知道他是在無理取鬧,但他就是一直記著端木暖執起她的手要親的場景,即使是西方禮節,他也無法容忍。
沈蕭蕭上床蓋好被子,枕在他的胸膛上,臉頰在他胸膛上蹭了蹭,“他跟木怡有婚約。”聲音有點減弱。
“不是所有男人有了婚約都會乖乖的。”他親了親她半合的眼眸,嗓音低沉,手從她身下穿過,把她抱在懷裡。
她卻沒有再回應,她睡著了,其實早就困死了,還強睜大眼睛,還敢說不困,葉銘書幫她攏好被子,嘴角的微笑一直未退。
她乖乖地依偎在他懷裡沉沉睡去,他靜靜觀看她的睡顏,只是這麼簡單的事,他心裡就盈滿了滿足。
他手上還有一大堆工作沒處理好,還需要把出差那個禮拜的工作,能先處理的都處理完,這幾天他怕是沒多少時間睡覺了。
兩個星期後,銀翼的飛機從天際緩緩降落,終於抵達了紐約的甘迺迪機場。
冬天的紐約,氣溫降到了零度以下,這個國家像是冰天雪地,與臺灣似是兩個世界,天正下著鵝毛大雪,當地的外商公司早已派人在機場等候,一接到葉銘書一行人,便把他們領入車子,把寒風隔絕在車外。
跟隨葉銘書到紐約出差的人不是很多,只有沈蕭蕭與他的特助,“這位是我的特助,這位是我的……”
沈蕭蕭嬌軟的嗓音不算小聲地打斷葉銘書,“翻譯。”像是要阻止他說出什麼一樣。
葉銘書瞥了沈蕭蕭一眼不說話,沈蕭蕭也別過視線,轉而看向車窗外的風景,她不敢與他對望了。
接待人員熱情健談,渾然沒發現氣氛有點不對,“葉先生真是敬業,自己的英語說得這麼好,還要帶上翻譯。”
“過獎了,我的英語說得再好,也只是一個人,有的事情我分身乏術。”葉銘書再看了沈蕭蕭一眼,然後轉過頭與對方對話,刻意忽略自己不太好的心情,把注意力集中到公事上來。
接待人員點點頭,笑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