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笙歌看看她:“她現在不能動。”
七嫻火氣“蹭”的一下就漲起來了。活了兩世,她還真活回去了。以前她只想安安穩穩地當他戰家小妾,管他有多少女人,他戰家殺人放火都不關她事。這男人千方百計將她拉上那主母的位置,讓她置於槍林彈雨之下,這下可好,罪是受著了,反而給了她限制。
什麼是不能動?他戰家不能動,那她脫離戰家總可以了吧。反正姬五嬈這正主也來了,眼前這男人本來也該是屬於人家的,她在這地方攪和什麼啊。
“爺是真要護住姬五嬈了?”七嫻沉聲開口,火藥味十足。
戰笙歌道:“原則上如此。”
七嫻冷笑一聲:“道不同不相為謀。爺,您還是回去想想怎樣將你的嬌客密不透風地保護起來才是。咱這個院子太小,留不住您這尊大佛。”
說著,七嫻狠狠地閉上了門。
戰笙歌皺眉。這已是他第二次吃了這女人的閉門羹了。這女人自從露出獠牙後,還真是對他不客氣。難道她不懂溫柔為何物嗎?
但想想七嫻平日裡對小狗兒的寵愛,戰笙歌似是能夠理解她的心情。
他不想隱瞞七嫻什麼,但是那女人卻似是很抗拒知曉他的一切。這樣的情況,叫他能怎麼辦?他總不能拿把刀架到她脖子上,雖然他常常做這樣的事情,但唯獨這件事上,他希望這女人能夠心甘情願。
戰笙歌看眼緊閉的門扉,轉身離去。這女人正在氣頭上,他還是明天再過來吧。
門內的七嫻怒火燃燃,這男人還真為那姬五嬈做到這地步?!
她待在這裡註定沒安生日子可過了,完全背棄了她的初衷,那她還留著幹嘛?該是哪裡逍遙她去哪裡才是,在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受這份氣做什麼?況且這裡什麼都不是她的,連男人她都要分出去。這算個什麼事情?
當下,七嫻沉靜下來,思考起來。自己此去,必是山長水遠。小狗兒還虛弱著,自是帶不上。喜兒那丫頭還是回去姬家比待在她身邊來得保障。樂兒本來便是戰家人,自然不用擔心。
七嫻看看桌上的筆墨,揮手間,寫成一頁,上題三字——“下堂書”。
七嫻回眼瞧瞧熟睡中還有絲絲倦色的小狗兒,再望眼喜兒與樂兒早已熄燈的屋子,便大步決絕地踏步而出。
七嫻陰測測地望望不遠處的五嬈居所,走是要走,但是她不會忘了向那個女人取回代價。
此時,凜歌苑內的戰笙歌眼角跳了一跳,還在想著七嫻那個女人該是什麼時候才會消氣。
。
第二日一早。
“爺,庭芳苑來報,姬五姑娘夜裡突發疾病,渾身長滿疹子,昏迷不醒。”戰若水低頭稟報。心內卻也好奇不已,姬五嬈這病出得還真是奇怪,讓他不懷疑都難。
戰笙歌沉吟一下,道:“請大夫了嗎?”
“大夫正在診治,卻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戰若水接著稟告。
“爺,爺……”此時,卻聽門外傳來喜兒的哭腔。
“怎麼回事?”戰笙歌抬眼。
戰若水也愕然,這丫頭怎麼跑爺這兒來哭了?
再一看,姬二絕已領著喜兒跟樂兒走了進來。
“怎麼了?”戰若水輕問。
姬二絕摸摸頭:“我也不曉得。在外頭遇上她們兩個,哭哭啼啼的,說要見爺,就帶著進來了。”
“爺……主母……主母她……”喜兒抽泣地急了,一時說不完整話。
樂兒在一旁扶住,也是抽泣連連。
“怎麼?”戰笙歌冷聲問道。那女人已經懲治了姬五嬈,這會兒又鬧出什麼事來?
“主母不見了。”喜兒終於忍不住,“哇”地一聲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