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貌上與北堂燼七分相似,即便是那氣質,也有幾分冷峻之感。其身之上散發出來的不可侵犯的威嚴,確是天子之姿。
北堂行冷冷掃過七嫻一眼,轉向那侍衛首領:“太子到底是如何中毒的?你給寡人細細說來。”
“陛下,都是屬下失察。那日食中,實是不知為何,殿下便突然中了毒。請陛下罪責。”侍衛低低垂眼。關於這一點,他也是很納悶呢。完全摸不著頭腦啊。哪有人吃飯吃著吃著就倒下的,且那飯食中是無毒的,他此生也是第一遭聽說呢。
“陛下,必是那惡婦下的毒!”不待北堂行說話,一旁的娜拉搶先惡聲告狀。
一副梨花帶雨、泣弦欲滴的惹人憐愛的摸樣,卻是生生道盡心內的惡毒。
“為何?”北堂行沉沉出聲。
“陛下,當日膳食之中,就只那女人與燼哥哥同桌。不是那女人下毒又會是哪個?”娜拉紅著眼睛,抬頭道。
七嫻淡笑,猶如望著小丑一般盯住娜拉。
“怎麼?你似乎對此不屑一顧?”北堂行瞧見了七嫻的神色,轉而問道。
“陛下,”七嫻恭敬垂了垂身,“小婦人不過是被太子殿下劫來的一人而已,本就是手無縛雞之力,又被殿下天天以軟筋散禁錮,到哪裡去尋毒?就算小婦人本身身上帶了毒藥,為何不在大家都在的時候給殿下下毒,偏僻選了個只殿下與我兩人共處之時下呢?這不是給我自己尋麻煩麼?”
頓了頓,七嫻轉向了娜拉:“況且那時,可不止我一人接觸過殿下呢。郡主你是不是記錯了。小婦人怎麼記得你也到了殿下身邊,還引起了一場轟動呢!”
娜拉漲紅了臉:“你……”那日之事是她此生恥辱,這女人怎能再提起。
七嫻笑了笑,接著道:“如此說來,郡主你才是那個下毒之人吧。”
“你……血口噴人!”娜拉瞪大了杏眼。
“郡主莫急。小婦人只是用郡主你的推理方式來說明了一下這件事。”轉眼向了北堂行,“一切因由,還得由陛下定奪。”
北堂行沉沉打量眼前的女子,不甚出眾的外貌,一番話下來,卻是伶俐聰慧。
雖然自己不瞭解,但想必這女子必是有些過人之處的。否則,燼兒又怎會一而再地為這女子多生波折。此次,竟是不顧她天焰翊王妃的身份,生生將人囚了回來。即使是在昏迷的時候,手中竟還揪住此女的裙角不放。燼兒對她必是極其上心的。
他不在乎此女是個什麼身份,也不在乎燼兒是怎樣把她帶來的。他本來就覺得,這個世界上,他既是皇者,既是強者,必然是想要什麼便取什麼,管那麼多規矩做甚?
所以,他並不認為北堂燼此番做法有什麼不對。
“那由你說,太子之毒是如何染上?”北堂行試探出口。
“小婦人以為,那酒樓本就是雜亂之處,誰人下毒都有可能。更有甚者,太子殿下常處高位,不管是有意還是無心,必會遭人嫉恨。說不定便是以前種下的因,至此才毒發。”七嫻答得從善如流。
北堂行暗下里計較,雖說各方懷疑,這女子是兇手的可能性很大,但卻是沒有什麼證據。聽她說法,竟是把球又踢了回來。明哲保了身,並且生生把矛頭又轉回了他皇庭之中!
眯了眯眼:“聽說,你是天焰的翊王妃?”
抬了抬眸:“陛下清楚得很。”
“你別以為憑這番沒用的說辭,會讓寡人放了你。”哼聲出口。
“小婦人從一開始便不指望陛下能夠相信。就算陛下願意,太子殿下也不會放過小婦人。”鏗鏘之音。
“你知道便好!所以,不要作無謂掙扎!”帶著危險的語氣。
“自知之明,小婦人一向都有。”對峙上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