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憤不平喝了口水,並且將杯子重重地往桌子上一丟,害得正在認真核對筆錄的林立夏第三次看錯行之後,林立夏揉一揉眉心,開口道:“第三次了。薛濤,你今天癲癇了麼?”
薛濤同志制服襯衫都沒扣好,皮帶也不扎,就這麼鬆鬆垮垮地在位子上翹著二郎腿,與衣冠整齊,皮帶緊扎的林立夏形成鮮明對比。
薛濤的愛好一向就是在辦公室裡翻閱各類報紙雜誌,上至人民日報,南方都市,下至知音讀者,無所不看,無所不讀。不過今天卻拿了一份銅版紙的財經雜誌。
“哎,立夏啊,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薛濤搖頭嘆道。
“什麼事情,又讓你薛大帥這麼感慨了?”
薛濤舉起手中的雜誌衝立夏道:“奸商,絕對的奸商。有錢啊,有錢就罷了,還是男的,是男的就罷了,還這麼年輕,這麼年輕就罷了,還比我長得帥,會天怒人怨的。”
薛濤同志很是憤憤不平。
林立夏接過雜誌一看,最新一期的財經週刊,封面人物——趙明瑄:厚積薄發 新一輪的地產風暴。
封面上的趙明瑄倚靠在辦公桌上,穿著鐵灰色的西裝,黑色豎條的襯衫,沒有打領帶,解了襯衫最上面的兩粒釦子。神色自若,朗朗微笑,茶褐色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技術或者光線的緣故居然淡的像琥珀,眼裡是從容中隱隱透出的自信。
讓人跟滿身銅臭的房地產商無法聯絡起來,更像是個可以隨時去巴黎吃法國大餐的翩翩佳公子。
林立夏將雜誌還給薛濤:“照相技術不行,並且,肯定ps了,他的左邊太陽穴有兩個小痘痘。居然沒有如實地拍出來。”
薛濤“咦”了一聲,“對了,我想起來了,你昨天晚上,不是還跟他出去吃飯麼,你們關係很好啊。”
“是啊,你居然還記得。”林立夏對薛濤神一般毀滅性的記憶力表示詫異。
“這樣的人,存在就是讓人嫉妒的。”薛濤忿忿不平道。
林立夏卻想起昨晚趙明瑄談起自己小時候的事情,那略帶無奈的微笑,“也許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生活就會有難處,並不是十全十美的。”
薛濤瞥了林立夏一眼“你小子又深奧了,說的好像很瞭解他一樣。”
然後像想起了什麼一樣,興奮地伸過頭對林立夏道:“啊,我說立夏,啊呀,劉峰那個八卦男今天跟我說,昨晚有人送了你一盒巨貴的點心,沒個幾千搞不定的。誰送的啊?許悠揚?”
林立夏深深對劉峰的活躍感到驚歎,揮手將薛濤的大頭摁回去:“不是。”
薛濤的八卦因子沸騰了:“誰啊誰啊?我認識不?哎,立夏,我的兒,你終於有著落了……”
林立夏終於放下手中的筆:“這個人嘛,你,應該算認識的,剛才還見過他來著。”
薛濤將自己今天見過的人數了個遍:“沒覺得我們局裡有誰可以大手筆的追你,也就許悠揚了。”
林立夏拿起薛濤手邊的雜誌:“喏,不就是你嫉妒的物件麼。”
“不是吧?你跟趙明瑄這麼熟?請你吃飯,還送糕點當禮物?”薛濤詫異道。
“還行吧,我把他的狗給他送回去之後,吃了幾次飯,偶爾聯絡下,普通朋友關係。”林立夏說道。
薛濤砸吧砸吧嘴,低頭重新看雜誌“是麼。這麼一個有錢人,居然,和你一個小交警做朋友。還給你帶點心……幸虧你不是女的……不過,你要是女的,老早就跟了大爺我了。”
“……”林立夏徹底無語了。
“我說,立夏,你可不要跟那種銅臭滿身的商人走太近,一般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看他那副正人君子的摸樣,就覺得很刺眼。這種富家子弟啊,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