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嶽淡然冷冷望著他,目光隱含利劍,“王爺,我想問的是……”
不等她說完,歐陽維就提聲將她的話打斷,“君臣之情,怕就怕在相互猜忌,禍起蕭牆,縱使堅如鐵桶,也經不起一點背叛的種子。”
嶽淡然上前一步,整個人跪的僵直,“我只是個深居簡出的婦人,廟堂之事,管不了也不想管,請王爺恕罪。我想同你問的只有一件事,請王爺不要再顧左右而言他,戲弄小女了。”
歐陽維有些氣惱地看著矮了他半截的女子,鬥氣不發話讓她起身,“淡然想問,思卿腹中是誰的骨肉?”
“不錯。”
“你懷疑思卿腹中懷的是我的骨肉?”
“不錯。”
歐陽維若有所思地笑了,“何必這麼心急?你若真想知道,就得應承我一件事。”
“請王爺吩咐。”
“王爺,殿下,叫的多生分,從前你叫我師兄,如今身份不再,情分卻日久彌深,不如你改口叫我名?”
日久彌深,哪來的日久彌深?
嶽淡然恨極了他的故弄玄虛,“望殿下直言相告。”
歐陽維也對嶽淡然的不上道很是氣惱,“你要是不改口,就自己猜一輩子去吧。”
嶽淡然輕哼一聲,顧自站起身,“且不說蘇家滿門都是名醫,孩子生出來滴血認親這種事,就連我這種小女子,也不是做不了。”
一語畢,再不廢話,轉身就要跳下房。
歐陽維被她的決絕擊的措手不及,慌亂中唯有放棄風度扯住人,“思卿腹中孩兒是你夫君的……”
嶽淡然果真乖乖停住了腳。
歐陽維掩藏踉蹌,又恢復到不慌不忙的姿態,“這幾年,思卿只有過你夫君一個人,除去他,還有誰?”
嶽淡然用力甩開他緊緊抓著她肩膀的手,“殿下是在信口雌黃嗎?”
歐陽維愣了愣,強作出一個笑,“我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這個樣子,還能做什麼?”
彼時嶽思卿說的那句意有所指的話浮上心頭,積攢多日的疑惑再忍不住,雖千難萬難,嶽淡然還是將難以啟齒的話問出了口,“那一晚你可有對我……做過什麼?”
歐陽維黑眸閃了閃,竟呵呵笑起來,“哪一晚?”
拖長音!
明明是故意的!
“我們離開王府的前一晚。”
“哦……就是蘇丹青與嶽思卿暗度陳倉的那一晚……”
還是拖長音!
還是故意的!
嶽淡然欲拂袖而去,卻又被歐陽維扯住胳膊,“我哪裡對你做過什麼,不過是見你吐的一塌糊塗,又醉的昏天黑地,遣人送你回房罷了。”
話說的冠冕堂皇,讓人抓不住半點破綻,莫非一切真的就只是一場荒誕的噩夢?
嶽淡然勉強打消了亂七八糟的念頭,一抬頭,又見歐陽維笑的詭秘非常,“王爺笑什麼?”
“我笑你自作聰明,若嶽思卿懷的孩子是我的,我是瘋了痴了還是癲狂了要拱手送給別人?維王世子他日必定是人中龍鳳,說不定還能成為南瑜儲君,怎肯屈就小小的藥王莊?”
這一句實在到不行的話,比之前的一萬句插科打諢都更能說服嶽淡然相信。
歐陽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事已至此,淡然預備怎麼辦?”
嶽淡然毫不畏懼地迎上他挑釁的目光,“我只是個小女子,此事自有公婆夫君做主,輪不到我插嘴。”
歐陽維皺著眉頭“哦?”了一聲,“莫非你公婆夫君要將思卿娶進門,你也坐以待斃不插嘴。”
嶽淡然咬咬腮,“要是姐姐肚子裡的孩子果真是夫君的……她自己又心甘情願,讓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