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大門要等你回來,樂松好說歹說才把她送回去,現在還沒回來。”
提到這個東方玉兒,青夏一個頭頓時兩個大,之前喝了不少酒,酒氣上湧加上心緒煩亂,一張臉孔頓時紅了起來。她拉過一隻椅子坐在上面,秀眉緊鎖,握緊了拳頭,很認真的說道:“我要想個辦法把東方禮的家眷支出海市,他這個孫女,實在叫人吃不消,我情願上戰場,也不願意面對一個成天對我拋媚眼的女人。”
楚離正在喝茶,聞言差點將一口茶噴出來,眼神在青夏一身官袍上打了個轉,見她煩惱的用手揪領子順氣,不由得放下手中的檔案,靠在椅背上,不無調侃的說道:“你穿上這身衣服,也的確是俊秀瀟灑,難怪海市往前少女要對你傾心。用不用朕發發慈悲,為你指一門好親事?”
青夏斜著眼睛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站起身來走到他身邊,狠狠的推在他的肩膀上,說道:“起來,別佔著我的地方,我還有正事要做,沒工夫跟你扯皮。”
楚離巍然不動,說道:“算了,我睡了一下午,要做的事情就交給我來做,你先去睡吧。”
青夏略略一揚眉,說道:“你會?”
楚離一怒,眉頭緊緊皺起,看著青夏俊秀的臉孔,說道:“你瞧不起我?”
青夏搖了搖頭,笑道:“不敢,能者多勞,那你繼續吧,我不打擾了。”說罷,就退出了房門。
不一會,就聽到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響起,青夏的聲音輕輕的吩咐道:“都打起精神,眼睛睜大點。”
楚離嘴角牽起淡淡一笑,低頭處理案上的檔案,面龐竟是少見的柔和。
青夏向來淺眠,半夜的時候屋外一聲貓叫登時將她驚醒,睜開眼睛,只見屋外竟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雨絲飄蕩,打在屋外種植的幾株芭蕉上,有清新的香氣迴盪在空氣之中。
東南的天氣總是這樣,夜裡多雨,也會有些涼意,開著窗戶睡覺很容易生病。瑾瑜前陣子就大病了一場,直到現在也沒有好利索,這都督府內院人少,伺候的人也不便深夜走動,竟就這樣敞著窗戶無人問津。
青夏披上一件月白輕衫,穿上室內的繡鞋,走到窗子前,深深的吸了口氣,所有的睏意不翼而飛。突然想起楚離的東側間更是偏僻,連上夜的下人都不敢經過,就關上窗子,開啟房門走出去。
撐開一把青面油傘,上面的侍女工筆畫畫的十分精緻,青夏一身白衫,雖是男子的樣式,可是此刻長髮披散,肩頸修長,瘦肩秀足,活脫就是一名清秀女子,穿著男子長袍,倒是別樣增添了幾分韻味。一路來到東側間,路上不見半個人影,守夜的侍衛早已經退出了院子,房門外孤零零的沒有一個人,清秀早就知道他必會如此,也不生氣。緩緩的推開房門,悄無聲息的走了進去。
楚離睡覺的時候,旁邊必須有燈火,否則就睡不著。這是年幼時養下的習慣,雖然如今已經不懼怕黑夜,但是這個習慣卻一直保留了下來。
西北角的一處宮燈燃著,光線十分昏暗,但是也能看到室內的大致擺設,再加上窗外的冷月清輝,竟顯得屋子裡十分明亮,楚離側臥在床榻上,身上只蓋了一條薄薄的錦緞被褥,墨髮散在身後,穿著白色的袍子,露出被外的領口處隱隱可見繡著金邊的隱遊盤龍。他幾日奔波,雖說晌午曾歇了一陣,但是此刻一覺睡下,竟是這般的死,連她進來也沒有聽見。
絲履踏在地上,半點聲音都沒有,青夏衣袍未動,悄無聲息的走上前去,只見窗子果然敞著,床前的一隻書案上放著幾本書,已經被外面的雨絲淋溼。青夏伸出一雙雪白的手,將窗子悄然關上,月光透過窗子照射進來,恰巧照在書案上,青夏眼睛輕輕一掃,只見一本被淋溼的書卷裡,有幾張夾在裡面的白紙稍稍露了出來。她眉頭輕輕一皺,抽出白紙,只略略掃了一眼,發現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