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將滿腔的憤怒,發洩在這群畜#生身上,時而鷹擊,時而虎撲、時而龍躍、時而馬踏……惡犬的哀嚎之聲不絕於耳,他所行之處,紛紛骨斷筋折、腦漿迸裂、竟無一活命之犬。
忽聽一旁傳來嬌喝:“什麼?我長這麼大,還真沒見過有人敢單槍匹馬就殺進我的‘猛犬夜叉大陣’!平寇將軍,左手!威遠將軍,右臂!天威元帥,後腰!武威將軍,勃頸……”
任天行此時越打越快,漸漸的摸索到了楊逍的一些手法奧妙,惡犬雖然聽人指揮從四面八方有方略的咬來,他卻全然不懼。連消帶打,閃轉騰挪,借力打力的手法越發純熟,這裡一帶,那裡一引,眾惡犬便如同著了魔一般,競相與同伴撕咬起來,頃刻間便個個遍體鱗傷,而自己竟然未出一絲力量。
“眾將軍快歸隊,你……你究竟使了什麼妖法?竟然如此厲害,讓我的將軍們自相殘殺!”
任天行抬眼看去見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這女郎容顏嬌媚,又白又膩,一身火紅的綢緞長袍顯得價值不菲。心道:“觀此女衣著神態,平時必然是極其驕傲之人,也罷老子就陪你好好玩玩。”
他臉一板,顯現了從來沒有過的傲然神色,雙目直視女郎,“犬尚且有良知,自行悔過,又關我什麼事?卿本佳人,卻肆意縱犬傷人,難道連畜生都不如嗎?”
女子見到任天行自然淡定的傲然神色,不禁仔細打量,見他身材修長勻稱,嘴角衣衫上有不少血跡,顯然受傷不輕。他將背脊挺得筆直,面如冠玉,劍眉斜飛入鬢,顯得神采飛揚,目光燦若朗星,直盯著自己,眼神中好似包容整個天地。
她從小便只在自家山莊範圍遊動,除了表哥其他人男人都不放在眼裡。如今乍見到任天行的風采,只覺得從前當真猶如坐井觀天。見到任天行仍在看著自己,頓時面紅耳赤;尷尬的呢喃:“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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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紅梅山莊
任天行見她嬌羞神情,心中瞭然,他仍舊面不改色,“這位小姐,瞧你這般指揮得當,這行當顯然不是頭一遭了。人命關天,你如此草菅人命,於情於理,如何說得通?”
女子被他說的心中大氣,沒想到對方如此不給自己面子,“好,我給你個交代。”她提起皮鞭,向這犬群甩去,鞭子過處,當頭惡犬背上頓時打出了條條血印。
“嗚嗚嗚……”惡犬們被打的滿地翻滾,遍身鮮血淋漓,但無論怎麼突圍翻滾,始終躲不開女子的長鞭。
這時候忽然一聲威嚴怒喝傳來,“小畜#生,你做了惡事,不向人家道歉,反倒拿犬撒氣,朱家的臉都讓你丟光了!”藍影一閃,一中年男子已經到了女子近前。
“爹爹,我……”“啪”她話還沒有說出口,已經被他父親扇了一耳光。中年男子暗想,“這小子年紀輕輕,風采照人,借力打力的功夫如此出神入化,必然就是江南慕容家的慕容復無疑。他們慕容家威名赫赫,若是讓他們長輩知道九真放狗咬了他家的嫡傳,我們離滅門也就不遠了。我得幫此人遮掩身份,不能讓他知道我們已經知曉了他,免得帶來兇禍,也不能墮了紅梅山莊的威名,以為我們欺軟怕硬……”
中年男子想罷,對著任天行躬身施禮,“在下朱長齡,見過公子。唉,沒想到我朱家子孫越來越不長進了,若真有一天我死去,都不知如何面對列祖列宗。”他身子仍然保持著施禮姿勢,頭微側,對著女兒怒道:“九真,你縱犬衝撞了貴人,還如此的霸道,豈是俠義行徑?還不快快給公子賠罪!”
朱九真無故被父親打了一耳光,頓時眼中淚珠瑩瑩,抽泣起來:“爹爹,孩兒再也不敢了,公子,九真錯了,請公子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