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宇臉上依舊面帶微笑,心中卻思量著如何帶聖姑離開。以如今的形勢,自己若是要走應該不難,可若想帶聖姑一起走,卻是困難之極。剛剛的幾招比劃,看似輕描淡寫,實則已經用了全力,目的就是為了震懾他們。崔老三並不精通刀法,而方白宇卻苦練多年,刀已經成為了他的生命,所以即使閉著眼睛都能找到崔老三刀法的破綻。而那記拳掌對拼也並不是崔老三敗了,其一,崔老三因為刀法失利心神震盪影響了出手。其二,崔老三身在空中無處借力。其三,對方好像不想震傷聖姑,因而未盡全力,雖然方白宇不知為什麼。
藍鳳凰見對方只是微笑,追問說:“難道閣下不相信?”
方白宇說:“我只是在想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到底所屬哪一股勢力。”
藍鳳凰說:“如果我說我們屬於‘天尊’公子信嗎?”
方白宇搖頭,“不相信!”
藍鳳凰說:“所以呀,公子為什麼要想問這沒用的事呢?”
方白宇笑了,“我的確是不該問,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方白宇目光忽然凌厲起來,“每個人都有可能做錯事,做錯事就要受懲罰,無論誰做錯事,都得付出代價!”
藍鳳凰渾然不解,“我不相信你是個愚蠢的人,但你的這番話有多愚蠢你應該知道。”
方白宇沒有說因為什麼,因為他不需要說,世上本就有很多事,很多情感都不是言語所能表達。男人們之間,也本就有很多事,不是女人所能瞭解的。就算一個女人已經跟一個男人患難與共,斯守了多年,也還是不能完全瞭解那個男人的思想和情感,何況是對於那個陌生的老人?他雖然只認識竹翁三天,可其中的感情竟遠超他們的想象,甚至是崔老三的想象。此刻他已決心為這老人復仇,這也意味著自己無論遇到多麼兇險的情況,崔老三必死!
何鐵手輕咳著笑道:“崔老三,希望今天不是你的最後一天。”
崔老三全身的每一個神經都早已繃緊,但他依舊滿不在乎的說:“你認為就憑他?”
何鐵手說:“他是我認識的男人中,心智最堅定的,就憑這一點也足以殺你。”
崔老三神色不動,甚至眼皮也沒有跳一下,因為他是個高手,高手在任何情況都不應該給別人留下破綻。
藍鳳凰卻驚訝的看著何鐵手,“這個男人是你派來的?”說著她眼角瞥向方白宇。方白宇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反對,他依舊淡淡的笑著,笑的那麼神秘。
何鐵手嬌笑說:“怎麼樣,你看見了?”
藍鳳凰說:“我看見了,我早該想到……”
“你早該想到,若真想要我何鐵手的命,並不太容易!我一直將你當怍我的心腹,想不到你在我面前一直是在演戲!”
藍鳳凰怔了怔,嘆口氣說:“我們演的本就是對手戲,是以在落幕以前,我們兩個人之間,定有一個人要死,而且死的那個人一定是你!”
何鐵手說:“現在呢?”
藍鳳凰說:“我把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現在我扮的角色已下臺了,重頭戲已落在別人身上。就在崔老三與這個公子身上,對了他叫什麼名字?”
何鐵手輕輕一笑,“我說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你相信嗎?”
藍鳳凰說:“我不相信。”
何鐵手說:“所以我不需要告訴你他的姓名,因為即便說了,你也不會相信。”
四周忽然一片寂靜,沒有人再說話,因為說話也沒有用。方白宇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他不能再拖下去,聖姑的傷需要速速醫治。他能瞭解何鐵手的用意,對於自己有利的條件,他也向來會去爭取,因而沒有反駁她的話。此刻他已決定出手了,儘管崔老三防守的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