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劍屏頓時驚喜道:“真的嗎?師姐你沒有騙我?”她聲音微微顫抖,可見其中的激動。
方怡點了點頭,“前些時日有人在衡陽看到了他,聽說是李莫愁那個賤婦背叛了任公子,他鬱鬱寡歡,在一家酒樓買醉,創出了一首紅顏劫的曲子,如今大江南北的酒樓茶館,無不吟唱這首曲子,當真是一曲傳天下。”
“真是太好了,我也想聽呢。只是李姐姐不是一直很喜歡任大哥嗎?他怕是要傷心死了。”
“哼,負心薄倖的女人如同蛇蠍,提她做什麼。”
韋小寶奇道:“你們說的莫不是‘天機公子’任天行?”
沐劍屏道:“是呀,你認識他嗎?”
韋小寶道:“我當然認識他,他是我拜把子兄弟呢。”
方怡嗤笑一聲:“任公子比你好上千倍萬倍,你憑你也配與他比?”
韋小寶本來正在高興,聞言一張臉漲的通紅,“我怎麼就比不上他了,剛才我還想救你來著,如今想讓我救你,叫好哥哥也不成了。”
沐劍屏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那要叫什麼呀?求求你救我師姐好不好?”
“除非……他叫我好老公、親老公、帥老公!”
方怡大怒:“你這個死太監,做夢吧。”她由於動的大了,牽動傷口,疼的一聲悶哼。
沐劍屏見了連忙說道:“你快救我師姐,我叫你三聲好……好……哥哥。”
韋小寶聽到大為得意,摸了一下她的粉臉,“好妹妹,這才乖嘛!咱們先瞧瞧她傷在哪裡。”
方怡叫道:“別瞧我,別瞧我!”
韋小寶喝道:“別大聲嚷嚷,你想人家捉了你去做老婆嗎?”拿近燭臺照去,見方怡頭髮蓬鬆,半片臉染滿了鮮血,約莫十六七歲年紀,眉清目秀,容貌甚美,忍不住讚道:“原來臭小娘是個美人兒。”
沐劍屏道:“你別罵我師姊,她本來就是個美人兒。”
韋小寶道:“好!我更加非拿她做老婆不可。”方怡一驚,想掙扎起來打人,但身子微微一抬,便“啊”的一聲,摔在床上。
韋小寶甚為得意,笑道:“你不用性急,還沒拜堂,怎能做得夫妻?你當這裡是麗春院嗎?說做夫妻就做。啊喲!你傷口流血,可弄髒了我的床。小郡主,你有沒有傷藥?””只見她衣衫上鮮血不住滲出,傷勢著實不輕。
沐劍屏道:“我沒有啊。”
韋小寶道:“臭小娘身邊有沒有?”
“沒有!你……你才是臭小娘。”
只聽得衣衫簌簌之聲,沐劍屏解開那女子衣衫,忽然驚叫:“啊喲!怎……怎麼辦?”
韋小寶回過頭來,見方怡右乳之下有個兩寸來長的傷口,鮮血兀自流個不住。
小郡主手足無措,哭道:“你……你……快救我師姊……”
方怡又驚又羞,顫聲道:“別……別讓他看。”
韋小寶想起了剛才她們說任天行的模樣,心中妒意大起,“我來看看。”他強行走近,在她的椒乳上抹了一把,嘿嘿笑道:“我這就去給她找藥。”
方怡又羞又怒,叫道:“小……小郡主,快……快給我殺了他。”
沐劍屏解釋:“師姊,他給你治傷呢!”
“我……”一到人影閃過,任天行出現在三人面前,抬手便打了韋小寶一個耳光。“混賬的東西,這才幾年?竟學會欺凌弱女了!”
“任大哥!”
“任公子!”方怡望著眼前的人,雙眼漸漸的模糊,“真的是他,我不是在做夢。”
沐劍屏連忙起身,“任大哥,師姐在這裡受傷了。”任天行沒有說話,雙眼一直緊盯著韋小寶,失望、憤怒、自責,他甚至悔恨當時為什麼不帶他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