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桐身子一顫,差點驚撥出來,宋子遷立刻遏住她的喉嚨,她只能張嘴極力地抽氣,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遷,雨桐?”腳步越來越近。
雨桐深亮的瞳孔急促緊縮,好痛苦,快要窒息,她死死地抓住他的衣領。以為他會收斂,可是,她想錯了,他冷眼盯著她,另一隻大手“嘶”地一聲,扯破她的禮服。
他是故意的!這個男人,比她七年裡所知道的更大膽,更狂妄,更放肆!
雨桐氣得快要暈過去,羞憤緊張,夾雜著說不出的委屈。無法掙扎,她索性長腿一勾,收緊他有力的腰部。他吃驚地手指一鬆,她便趁機抬頭,狠狠咬住他的頸子。
真痛!她想咬死他嗎?宋子遷濃眉打結,心底又隱隱感到刺激和暢快。這個女人柔順起來像貓,發起狠來,更像一隻不馴服的貓!
他竟然很喜歡她不時迸發的野性,冰寒的眸子閃動笑意,輕緩地一寸一寸撫摸她的頭髮,然後用力一扯,強迫她鬆口。
雨桐被迫仰起頭,倔強雙眼在黑暗中與宋子遷緊緊對視。
腳步聲彷彿就在耳畔,雪彤走到花園前,推開了擋風門,往裡走來。
雨桐渾身緊繃,悄然屛住了呼吸。而這一次,宋子遷也不敢大意,扣住她的腦袋,緊按在胸口。她閉上雙眸,聽到他劇烈的心跳,腦海浮過各種畫面。雖說他與夏雪彤男未婚,女未嫁,但是公認的一對,若被撞見,她哪有臉面對雪彤?
 ;。。。 ; ;
十年約定
“好冷……”雪彤縮了縮脖子,笑起來,“我真傻,他們怎麼可能在這裡?”
四周恢復寂靜,雨桐感覺已經過了一個世紀,全身僵硬地無法動彈。
宋子遷陡然推開她。
她猝不及防,踉蹌地撞在牆上,然後迅速抬頭,抹去唇上屬於他的氣息:“瘋子!”
他冷笑,語氣殘酷得嚇人:“你似乎忘記了曾經的約定!”
冷風颼颼,夜空中忽然飄起了雪花。
雨桐凍得哆嗦,顫抖的手指握緊破裂的衣襟。
是的,約定!七年前也是個下雪的日子,她失去最後一個可以依靠的親人,帶著年幼的青桐走投無路。他朝她伸出手,提出會助她完成學業,全力栽培她,也會給青桐最好的照顧,交換條件只有一個——未來十年,她必須無條件服從他,絕不可以背叛!
宋子遷漠視她的狼狽,慢條斯理整理衣襟,摸到頸上的痛楚,濃眉再次擰起:“最近,你越來越不聽話了!”
雨桐扶著牆壁站穩,虛弱卻清晰地說:“我也記得,三年前你答應過,那個約定僅限於工作,你我私事互不相干!”
**
你我私事互不相干,她說到做到,且執行得相當徹底。
第二天公司相見,她不帶半絲感情,公事公辦,進出總裁室不苟言笑,絕不多說半句廢話。當然,她也恢復了一流的工作效率,哪怕頂著加重的感冒,依然將每件事處理得盡善盡美。
若無加班,她打算準時離開公司。用她的話說,私人時間**自由,老闆也無權過問。
然而,最為苦惱的是禮服,據說這是對夏雪彤極有紀念意義的作品,人家誠心厚愛贈送,偏被宋子遷惡意地從腰際撕裂。雨桐越想越惱火,尋思著一下班,就去一位熟識的老裁縫師傅,看能否修復成原本的樣子。
不料,距下班只有十分鐘,花店一位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送了大束鮮花過來。
“請問哪位是陸雨桐小姐?有花請簽收。”小姑娘站在秘書室門口,禮貌地問。
雨桐抬起頭,一臉的疑惑。
孫秘書反應快,代為接過,笑眯眯地聞了聞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