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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別的不多說了,先乾為敬。”

張巖笑著幹了,接下來又介紹了幾個鄉幹部,都過來敬酒,張巖笑著一一陪了過去,喝到差不多的時候,張巖低聲問趙書記:“趙書記,怎麼咱們這疙瘩沒通電?”

趙書記看著昏黃的煤油燈,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地罵道:“還不是那些王八犢子乾的好事,搞一個萬畝果園也不去管,最後都爛完了,這還不算完,接著又去搞什麼萬頭山羊基地,這更cāo蛋,把鄉里那點家底全都折騰光了,人家電力局的要不著錢,自然就把電掐了。當年老子大幹八年,把野民嶺弄得跟世外桃源一樣,現在停路停電,好像是災區一樣,這叫什麼事情呢?”

聽了趙書記的話,張巖深有感觸,與香港一比,野民嶺鄉差地不是一星半點,差的是天差地別,完全是兩個世界。雖然來之前張巖也想過野民嶺會很差。但是差到這個程度還是張巖所不能預料的。不過這些事情卻不是一時半會可以解決的,張巖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只好頻繁舉杯,跟別人拼酒。

這樣一來可是苦了那些作陪的人,張巖可是酒jīng免疫,喝酒從來沒有醉過,一斤老白乾下肚還是jīng神奕奕,那些作陪的都喝的東倒西歪,有些人甚至趴桌子底下了。趙書記酒量也不錯,可是也搖搖晃晃,舌頭也大了不少:“我家二小子要在的話,就能喝倒你。”

張岩心裡好笑,自己喝酒不醉。別說一個二小子,就是再多幾十個也是沒用,正想說點別的岔開,就聽門口腳步踏踏,一個光頭大漢走了進來,在煤油燈下,這個光頭顯得特別的明亮,張巖眼睛一亮。一下子就把這個光頭認出來了。正是幫自己抬車那位老兄。

那光頭沒注意張巖,徑直走到趙書記身邊,拿筷子夾了一塊肉塞進嘴裡,大咧咧地叫了一聲“爹,吃好的不叫我,真摳門。”張巖突然明白為什麼自己覺得趙書記面熟了,這個光頭長的跟趙書記差不多。要是都剃光頭就更一樣了。

“你個兔崽子。跑哪裡去野了?”趙書記沒說話,一巴掌打在大光頭手上。抬頭跟張巖介紹道:“這就是我二兒子趙昌虎,人特別混,張鄉長你有空好好收拾收拾他。”

張巖笑了笑沒說話,倒是趙昌虎眼睛一眯,端了一杯酒過來,向張巖敬酒:“張鄉長,貴人啊,等你三個月都沒有等到,今天終於把你等來了。”突然間趙昌虎眼睛瞪得溜圓,張嘴結舌的說不清楚“怎麼是你?”

“是我,謝謝你幫我抬車。”張巖把酒杯一碰,給趙昌虎一個臺階,趙昌虎也是明白人,一仰脖把酒喝了“張鄉長夠意思,以後有用的著二虎的地方,你儘管開口。”接著又開始敬張巖,看樣子是想把張巖灌醉了,只不過他沒料到張巖的酒量,最後反被張巖灌到桌子底下去了。

第二天一覺醒來,張巖伸了個懶腰,穿上睡衣出門。這時天還矇矇亮,院子裡空無一人,張巖就拉開架勢,劈劈啪啪練了一套拳,打完之後只覺得通體舒泰,昨天那些悶氣也消了大半,穿上那套官服徑直去了鄉zhèng fǔ。

此時天sè已經大亮,張巖就順著記憶去找鄉zhèng fǔ,只是看來看去也沒看出來,那個地方像是鄉zhèng fǔ所在地,到處都是一片長草,荒涼的好像是美國西部的荒漠。張巖正不知道怎麼走地時候,一個高高瘦瘦的人走了過來,正是昨晚上跟自己喝過酒的農機站站長兼鄉黨委副書記的胡長水,張巖眼睛一亮,迎上去打了個招呼:“老胡,這麼早就過來了”

胡長水站住了,嘴裡直喘粗氣,本來人就瘦,這下更像是竹竿了,半天也沒喘勻和,就伸手朝前面指了指。張巖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依稀有一間草屋藏在悽悽野草之間,悽慘地露出個房頂,張巖這下可真是服了,要說這個地方不打游擊戰,那真是浪費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