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造了階級敵人的暗算吧。”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對了你兒子圍棋下得不錯,正好市裡舉辦市直機關圍棋賽,我就把他的名字報上了,你沒意見吧。”馬自行沒好氣的說了一句,這時正好樓下有喇叭聲響起,馬自行突然間緊張起來,伸頭到窗邊看了一眼,面sè馬上大變,將口罩戴上,翻身將門關上。
“馬局長,你這是幹什麼?”張玉容看著馬自行,心裡奇怪萬分。
“跟你說吧,走之前你不是給我一個稿子嗎,我覺得不錯就發出去了。”馬自行的聲音透過口罩傳出來,有點囫圇不清,張玉容心裡納悶,自己沒有寫過什麼稿子的,又怕聽錯了,只好繼續聽下去。。
“然後這個稿子就惹了麻煩,我看稿子的時候把嘴燙了……”
看稿子怎麼能把嘴燙了,這個張玉容實在有點不明白,難道是去了南京一次,智商下降了?
“最麻煩的是,這個稿子發到內參去了,結果被人看上了,被刊登到省報頭條,三個大版面全文刊登,結果一堆記者都來採訪……。。”這時候樓道里面想起紛雜的腳步聲,還有女子嬌聲嬌氣道:”別擠,我的nǎi都快擠出來了”,馬自行縮了一下脖子,跟張玉容面面相覷,都不敢說話了。
“這是好事呀,馬局長你跟他講解一下,到時候在報紙電視上一宣傳,不就是大政績,別說縣長,就是市長也有可能的。”等到人cháo過去,樓道里面淨了下來,張玉容這才知道事情的來歷,既然是好事也就不用那麼擔心了,口氣也輕鬆了不少。
“好啥呀,你那篇稿子我只看過大概,他們的問題我都答不上來,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嗎,要不然我怎麼會沒事戴口罩呢,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
張玉容笑了:”馬局長,你把我那篇稿子拿過來,我看看是怎麼回事,馬局長你rì理萬機,小的地方自然顧不到那麼多的。”
“小地方?”馬自行的臉一下子拉長了,從懷裡掏出一疊褶褶巴巴的稿紙,遞給張玉容:”拜託了兄弟,你以後要是在寫這種小地方的東西,最好先跟我打個招呼,我好有個心理準備。”
張玉容接過稿子,只看了一眼眉毛就跳了一下,被水浸溼的稿子有些模糊不清,字跡隱藏在水漬中,看著有點陌生,還有點軟,分外的不像自己的字跡。接下來張玉容一張張的看了下去,文風跟自己的很像,可也就只是很像而已,張玉容能分辨出裡面的不同,這篇文章的論點激進的令人吃驚,張玉容能感覺到與自己稿子的不同,雖然已經過了十幾天,可是這一點是不會弄錯的。
等到張玉容看完,額頭上都是汗珠。馬自行在邊上緊張的看著他,。張玉容回頭看了他一眼,將稿子塞到懷裡,站起身在自己的櫃子裡匆匆找了起來,這回輪到馬自行看不懂了,一把拉住張玉容的手臂問道:”你這是幹什麼呢,外面的記者你想好了怎麼應付沒有?”
“莫辦法”張玉容聲音也變得有點囫圇起來,等到他轉過身,馬自行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張玉容的臉上也帶了一個大口罩。
“你怎麼也…。。”馬自行大驚,原本以為張玉容回來自己就能擺脫困境,現在看根本不是那回事。可能是聲音大了一些,外面樓道里面的腳步聲紛紛朝這裡用來,不一會就有人敲門:“馬局長在這裡嗎,我是盛京rì報的,我想問您幾個問題。”一時間呯呯砸門聲大響,可憐這扇門年老體弱,承受不了這麼粗暴的對待,嘎吱嘎吱直響,很有大廈將傾的模樣。
張玉容戴著大口罩,心裡開始不斷盤算。這個稿子多半不是自己寫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張巖,可是這個筆跡卻不太像,雖然比不上自己二十年的鐵筆銀劃,可是也圓轉如意,藏鋒於內,沒有十年八年的苦功,些不出來來。而且內容這麼激進,又哪裡像是一個初中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