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銀州市市級領導大幾十號人馬,每年不調動幾個?
可是這次不同,調動的是市長市委書記,一個市的頭兩號人物,一下子全調走了,這是多大的動盪,用天崩地裂形容都不為過。難怪馬自行不肯幫王鐵漢一把,在這個時候,只能是蟄伏待機,冒然出手帶來的也許不是豐厚的果實,而是滅頂之災。
沉悶了一會,金城明先說話了;紅星廠的事故跟他沒多大關係,他也比較輕鬆:“馬哥,你看咱們怎麼辦,要不要抓緊這個機會搞掉幾個老傢伙,把位置再挪一步。”
馬自行沒說話,轉頭直盯盯的看著張巖。張岩心說,這個馬自行可真是狡猾,明明不贊同金城明的主意,可是嘴上一點都不說,輕輕一推就把得罪人的事情交到自己手上了,不過想打馬虎眼也是不行的,馬自行在官場打滾了多少年,眼睛裡面可是不揉沙子的主,如果自己和稀泥,那下次就沒有自己的分了。
“我覺得現在時機不到,紅星廠出了事,省委這次下狠手摘了一批帽子,接下來還是要以大局為重,新任的市委書記不管從哪裡來,第一步肯定是把局面穩定下來,把人心安定下來,如果這個時候亂動,破壞單位班子團結,就會給新書記一個不好的印象。先不說能不能拿到位置,就算是拿到了這個位置,要是惹得書記不快,那這個位置也是坐不穩的。”
“這話說得好,小兄弟的意思是先穩一下,看明白風向之後再定嗎?”說話的是柳韻,三十多歲,丹鳳眼,面板很白,看起來很有女人味。張巖注意到柳韻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了片刻,眼神也有點飄忽,還有點好奇。
沒有時間去品味這裡面的區別,張巖搖了搖頭:“也不是這個意思,爭是一定要爭得,會哭的孩子才有nǎi吃,要是我們不說,誰會注意到我們,到時候位子被其他人佔住了,再想要就沒這個機會了。”
就在這時,金城明插了一句“你到底什麼意思,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
張巖有點鄙視金城明,這個節骨眼上,需要的是大家配合一致,有取捨的拿到關鍵的位置,把這個局布好,而不是放棄大局,瘋狂搶位置。只要馬自行的位置上去了,他們的位置就不用擔心,所以如何在這件事情中,替馬自行得到最大的利益,這才是最主要的。可是這話自己也不能說全了,張巖整理了一下答道:
“咱們市的政局我不懂的,不過馬伯伯現在在黨校上學,也不方便出頭,就算爭取了再多的利益也沒辦法立刻兌現。我是覺得可以跟一些人做個交換,拿現在的利益交換以後的利益。”說完話張巖掃了一眼,發現金城明有點不甘心,嘟囔了一句,柳韻的眼神多了一點重視,倒是林震天沒說什麼,依然一幅不聞不問的樣子。
馬自行見火候差不多了,就接著張巖的話頭說起
“張巖說的不錯,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那現在的利益交換未來的利益。在銀州市,我們的需要別人,別人也需要我們,可以各取所需嗎。”
馬自行一番話就把調子定好了,接下來所要做的就是如何與人協商,這個張巖可是一點都不知道,一直到了晚上七點多,才算把脈絡弄清楚。基本調子定下來了,柳韻職位不變,盡力支援新書記的人上馬,而金城明則要努力爭取在上一位,坐上第一副局的位子。林震天則是從宣傳部轉到建委,位子反倒降了一些。
金城明自然是很高興,臉上泛起了紅光,不停的挫著手。張岩心中嘆氣,這個人實在有點不上道,馬自行怎麼看中了這個活寶呢。看看天sè都黑了,幾個人就紛紛告辭,張巖也跟父親離開了馬自行的家。
張岩心中有事,騎車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張玉容就笑了笑:“小石頭,你還在想王局長的事情?”
張巖一笑:“爸,王大哥幫了我一個忙,現在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