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呢?”
李恪搶著說道:“王兄怎麼不等敬業說完呢?說不定所做之事還是大功一件,功過相抵也有可能的呀。”
唐儉微笑著說道:“殿下此言差矣,我們現在就不能去管他到底去做了什麼事,王賢侄是用他的聲譽在為敬業好,此事這樣操作不但最後敬業不會有罪,說不定還有功呢。”
王珂一聽這話,馬上就知道,這個老殺才已經看穿了自己的想法,訕訕一笑說道:“唐帥何必說這麼明白呀,其實這事小侄也是迫不得已,只有這樣才能讓敬業沒有白白的跑上這樣一趟。小夥子的勇氣還是應該肯定的,只是這毛病還是應該讓他改掉才行。”
李恪兩眼裡全是不明白,看看王珂,又看看唐儉,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呀,怎麼聽不懂呀!”
唐儉和王珂相視一笑,卻並沒有馬上向李恪說明原委。
王珂對著唐儉說道:“那伯父以為現在該怎麼辦?”
唐儉哈哈一笑說道:“你小子把調都定好了,現在卻來讓老夫說。老夫什麼也不知道,你自己拿主意就是,有什麼問題老夫給你兜著。小子倒是先說說你是怎麼打算的,這處罰是定得輕一點還是重一點好。”
王珂看看李恪說道:“小侄還是以為重點的好,反正我們這也只是個意見,最後做決定的不是我們,有朝裡的那幫伯父在,小侄相信應該是沒有事的。只是到時候還得請伯父幫小侄周旋一二才是呀。”
王珂最後一句話是怕他的處理意見拿出來以後,那幫老殺才不明白,認為自己對待李敬業過於嚴厲了,要是對自己有什麼不利,到時候還得唐儉出面幫自己介紹一下,不讓自己吃虧。
唐儉當然明白王珂這話的意思,點頭答應道:“這個賢侄儘管放心,老夫一定一力承擔。老夫想,既然老夫都能看出賢侄的用意,相信那些老匹夫也是能明白的。”
李恪見二人說得如此熱烈,自己卻一句也插不上話,乾脆不再吭聲,打好主意待事後再好好問問王珂,他相信王珂一定會給自己解釋清楚的。
唐儉想想說道:“那重到什麼程度呢,如果這個尺度把握不好,可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事呀。那弄不好可就得不償失了啊!”
王珂點點頭說道:“小侄就是為這個為難呢,所有想和伯父商量一下,看到底如何做才能做到恰當好處。”
這個問題的確是不簡單,這個尺度把握不好,輕了不能起到警示作用,對李敬業也不能有很好的教育意義,讓他以後做事能夠明白,凡事都要三思而後行,不打無把握的仗;重了,李敬業倒是教育了,對所有官兵也都起到警示作用了,可是把功勞一擺出來,卻不能抵消或超過給李敬業所定下的罪責,那就真的是沒有辦法彌補,要讓李敬業受到懲罰了。
帳篷裡一片靜寂,李恪倒是什麼也沒有想,只等著可事後給他解惑,唐儉和王珂兩皺著眉頭在那裡冥思苦想,可是卻無法找到一個合適的標準。
最後唐儉先開口說道:“賢侄呀,老夫感到這個度實在是很難把握,能不能先別下結論,待回到長安找大家商議一下再說吧。”
王珂搖搖頭說道:“這樣不行,這個結論必須在我們出發前先作出來,我們拔營時就送出去,要比我們先一步到達長安,送到皇上的手裡。這樣才能做到事事周全,不露痕跡。”
唐儉癟癟嘴說道:“太難,老夫實在是想不出來,這要先得出結論,還要讓皇上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引起如此大的風波,實在是有些困難。要是皇上隨手就批閱了,不再過問,那豈不是就害了李老匹夫了嗎!”
唐儉這樣一說還真提醒了王珂,唐儉的擔心也不是沒有可能的,要真是這樣,自己豈不是就害了李敬業了嗎?王珂心裡一涼,暗自責備自己沒有想得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