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關於驢耳朵的事情。
雲燁畢恭畢敬的給皇帝和皇后請過安之後笑著說:“陛下謬誤了,這就是一個故事,微臣現在對朝綱一點興趣都沒有,絕對沒有借古諷今的意思。”
“沒有?”李二把脖子伸了一下問道。
“絕對沒有,那就是理髮師的故事,不關陛下您的事情。”
“廉州的事情怎麼說?嗯?朕在廉州的事情沒有做錯,只是把人安排錯了,張恆田就是一個蠢貨,尤其是在你面前更是如此,好啊,你楚國公一個小小的計謀,就讓張恆田身死族滅,段猛這支引而不發的長箭也射出去了,嶺南之地就剩下你雲家,和馮家活的輕鬆快意,輕易的毀了朕的平衡之術,現在楚國公難道就不感到滿意?對了,順便再給朕安上一對驢耳朵,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吧?”
李二的話說的非常惡毒,他現在老的不成了,整個人的心態都成了問題,對別人還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到了雲燁這裡就全部反過來了。
越是親近的人,他的脾性就越是暴躁,對李承乾如此,對李泰如此,現在對雲燁也成了這個樣子,他現在不耐煩打啞謎,說起事情來總是直指本心。
事情雖然是這樣的事情,卻不能這樣說,更加的不能承認,雲燁苦著臉說:“在您面前說運籌帷幄的話,這不是在打我的臉嗎?
張恆田狼子野心,微臣早在當兵部尚書的時候就想幹掉他,如果沒有容兒嶺南,微臣幹掉他,咱們大唐上下只會慶賀,沒有人會指責微臣存有私心。正因為容兒在邕州,所以微臣才會對他百般的容忍,提防張恆田的摺子微臣早就寫過,您還說微臣無事生非來著。
微臣家裡的老祖母過世之後,眼看著旺財也一天天的衰老,微臣哪有心思去考慮那些事情,雲家能有的榮耀,您全都給了,傳世楚國公啊,作為臣子,還有什麼不滿足的,要是再不滿足,那就剩下造反這一條路好走了。
老祖母死了,微臣就感覺魂魄沒了一半,再去造反?和您打仗,和娘娘翻臉,再把承乾,青雀幹掉?然後自己好好的家變得四分五裂的,最後被您綁在玄武門外燒烤?
我幹什麼呀,我心裡總共就這麼幾個人,少一個我都痛徹心扉,一下子全沒了,那感覺不比被您綁在玄武門外面燒烤強多少,說句大不敬的話,皇位在微臣眼裡連旺財都比不上。”
說完這些話,雲燁已經做好挨長孫巴掌的打算了,沒想到李二卻嘿嘿的笑了起來,長孫剛剛揚起來的手也放了下來。
“對啊,以後說話,就這麼說,不要拐彎抹角的,你現在就剩下一個爵位了,不牽扯太多的利益,所以你說什麼都行,朕越來越寂寞了,能說說話的人舉目四望,就剩下皇后和你了,既然你已經大逆不道的開始胡說八道了,朕也不藏著掖著,你來告訴朕,廉州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李二讓長孫給自己後背上塞了一個靠墊,打算聽雲燁怎麼說這個事情。這非常的重要,李二自己也不相信雲燁要造反,又想不出原因,所以乾脆直接問。
“地方上這是在向陛下要拓海權!”
“拓海權?”李二眼睛一亮,不由自主的坐了起來:“說說,仔細說說,你是朝堂上對嶺南最有發言權的人。”
雲燁朝李二拱拱手說:“陛下從來都是把目光盯在陸地上,所以對於大海的認識不夠深刻,大海對您來說只是一個攫取財富的聚寶盆而已,實際上不是這樣的,在說這個拓海權之前,請容許微臣解說一下雲家現在的構成。
陛下可能不知道,雲家的財產劃分已經完成,嶺南的財富就是容兒的,嶽州的財富就是歡兒的,而長安的財富就是壽兒的,雲家沒有把財富集中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利益集團,而是在主動地分封,的確,一旦勢力龐大起來,很容易孳生野心,治國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