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隻羊腿給我,不要尾巴!“一個脆生生的女子聲音又傳了過來,兩個人隨便對著李泰拱拱手,就大馬金刀的坐在中間的椅子上等著吃羊肉。
不用看侯爺臉色,劉進寶苦著臉,按照人家吩咐的樣子卸下了兩條羊腿,一條帶著尾巴的獻給了白髮老頭,一條不帶尾巴的獻給了一個紅衣女子。
不敢不給,李靖和紅拂女駕到嶺南就是兩尊活菩薩,不要說雲燁惹不起,就是李泰也惹不起,劉進寶在長安出了名的狗眼,對這兩個人豈有不認識的道理。
咬了一口羊肉,李靖舒坦的讚許了一聲,回頭又對雲燁說:“不用見禮,繼續炒肉,老夫星夜趕了上萬裡的路,腹中甚飢,治療腹飢比見禮重要。“
說完話就大喇喇的接受了李泰和辛月她們的見禮,紅拂女指著那些惡狠狠地盯著自己的光屁股孩子問李泰:“青雀,他們為何如此看我?“
“紅嬸嬸,他們沒看您,他們看的是他們的食物。“李泰擦了一把口水畢恭畢敬的回答紅拂女的問話,腦子裡卻無緣無故的出現了那個半死不活的虯髯客,這兩口子不是來找自己和雲燁的麻煩的吧?都說風塵三俠義氣深重,要是知道了自己和雲燁將虯髯客流放到了荒島上,還不得氣沖斗牛?
李靖如果帶兵在外,自然會處處受到掣肘,但是隻要不帶兵又不牽涉政治鬥爭,老傢伙絕對是軍中第一人,這種狀態的李靖,李二都會忍讓三分,更何況這會侯君集慫恿李承乾造反,長孫大著膽子把京師裡的兵權交給了尉遲恭,剩餘的四衛兵馬交給了李靖,他僅僅依靠這四衛的兵馬就彈壓得侯君集在草原上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只能乖乖地自縛雙手戴著鐐銬徒步回京,說到用兵之奇,天下無人能出李靖之右。
雲燁倒是不慌不忙,給帳篷裡的每一個人都添了一大碗飯,那些孩子也不例外,在他們的碗上堆滿了肉條,又把羊肉給這些孩子的碗裡蓋上,才打發他們到外面去吃,辛月帶著那曰暮,鈴鐺還有孩子們也是如此,希帕蒂亞非常的識趣,只是她的碗顯得格外大些。
劉進寶和李泰的侍衛長拎進來兩罈子烈酒,就躬身退下,帳篷裡就剩下雲燁,李泰與李靖夫婦。
“算算時間,您兩位也該到了,大明寺的和尚傳話,傳的還是慢了些。“雲燁端著碗吃飯,還給李泰的碗里加了一些肉絲。
李靖放下飯碗,哈哈大笑,雲燁煩躁的皺起眉頭,這些老將都是一個德行,沒說話就要先大笑,好像不這樣,不足以顯示自己的豪邁,這都是和誰學的壞毛病。
“知道就好,老夫在三原駐守彈壓侯君集的時候就聽說你帶著鉅艦橫掃了整個南海,老夫知道,仲堅不管身手如何了得,在大海上不可能是配備了火油和火藥的雲大將軍的對手,論身手一百個雲燁不夠仲堅一個人殺的,但是論到這種大兵團作戰,仲堅的人越多,他死的就會越快,一個人可以來去如風,但是有了一大堆部下,他的下場堪虞。
雲燁,老夫和你討個人情,放過仲堅如何?“
“張仲堅狼子野心居然意欲在大唐的國土上裂土封王,你該知道這是一個什麼罪過,大唐百戰才統一國土,陛下為了金甌無缺,剛剛征討了遼東,您為了統一也是身經百戰,如今虯髯客如此作為對得起誰?“
雲燁放下飯碗,兩隻眼睛在燭光下異常的明亮。
“你,你殺了他?“紅拂女顫聲問雲燁,李靖也冷冷的看著雲燁,溫暖的嶺南氣候彷彿都抵擋不知這股寒意,門簾更是無風自動。
雲燁搖搖頭坐了下來,嘆聲道:“大帥您說的很對,虯髯客孤身一人自可來去如風,幾乎無人可制,但是他好死不活的要給自己打一片江山,如果大帥助他,還有一絲可能,他孤身一人自然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