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好奇的想要看個明白,卻被嬸嬸一轉身就把門關的死死地,摸摸鼻子笑著說:“老夫就是看看,好奇而已,好奇而已。”
老秦沒好氣的推老程一把說:“這是人家家裡的機密要地,能進來已經當是一家人了,連點做客的禮儀都不懂了。”
越往裡走,香味就越發的濃郁,這裡都是庫房,奶奶砌這個庫房的時候可是下了死力氣的,周邊全是一水的麻石,水泥勾的縫子,一看就是那種堅不可摧的摸樣。
兩個老兵坐在一個小桌子上下棋,狼吃娃娃棋,聽到腳步聲抬頭看一眼,見是雲燁,又低頭繼續下自己的棋。
最中間的鐵門上掛著一把巨大的鎖,嬸嬸拿過鑰匙,遞給雲燁就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去了。開啟門,雲燁點燃了屋子裡的油燈,隨著油燈被一盞盞的點燃,三位老將的眼睛也從密封狀態變成了環眼。
“老天爺啊,小子,你是不是打劫了東海龍王?”老程看著晶瑩璀璨的一屋子玻璃飾品,徹底就發狂了,摸摸這個看看那個,覺得那一件都好,那隻站在石頭上準備展翅的鷹,那匹四蹄騰空腳踏飛燕的駿馬,咦,這兩頭肥碩可愛的豬也不錯。
老秦在吸涼氣,老牛發愁的抱著頭蹲地上,他們可沒有老程欣賞寶物的心情,滿滿當當的一屋子,每一件拿出去都是罕世的珍寶,這可怎麼得了啊。
雲燁拿起一個拳頭大小的透明玻璃球問老秦:“伯伯,你看這個東西賣多少錢合適?”
老秦接過去仔細看看玻璃球裡面飛翔的飛天,然後說:“老夫不會定價,但是別人告訴我說這東西是他花了五千貫買來的,老夫一定相信。”
門背後的銅鈴響了一下,雲燁對三個長輩說:“太子來的比預料中快,伯伯們既然也拿不準主意,那就讓皇家來定吧,晚輩只想把這些垃圾趕快清理出去。”
“垃圾?小子你口氣太大了吧。”老程正拿著一匹飛馬在研究,聽到這話,很不樂意。
“程伯伯,滿屋子的東西都沒有您腰上掛的玉佩值錢,說白了,這些東西都是用沙子燒的,您說會攤多大本錢,一千貫已經是小子吧本錢擴大了十倍說的。”
老程似乎聽見自己的心都碎了,看看手上的飛馬,再看看腰上的玉佩,怎麼看自己的玉佩連一隻馬腿都買不來,可是雲燁是不會騙他的,說沒有玉佩值錢,那他一定沒有玉佩值錢。
“小子,你的意思是這東西你想弄多少就會弄多少?”老牛從雲燁的話裡聽出來了另外的一重意思。
“鬍子用這東西騙我大唐多少錢財,老祖宗早就把這東西造出來了,就是沒傳下去罷了,小子重新找到了造玻璃的法子,原來簡單地令人髮指,現在,到了那些該死的鬍子們還債的時候了。”
“小子,我看你是打算連長安有錢人一鍋端掉啊,管家給我說,你的木頭已經運到了長安,現在正在打撈,還有紫米,龍涎香,聽說還有舍利子,有會變換顏色的熊皮,再加上你家的香水,寶刀,馬車,你打算搶劫這些勳貴們麼?”
“搶劫,誰要搶劫,這裡可是黑燈瞎火的地方正好下手,”李承乾的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轉過牆角,就對三位長輩施禮問安。
問候完畢就問雲燁:“燁子,你說的大麻煩是什麼,有什麼事情是你現在解決不了的?”
“錢太多的麻煩,”雲燁苦著臉對李承乾說,玻璃一旦放出去,會對大唐脆弱的經濟造成怎樣的衝擊雲燁一無所知,只知道,弄不好,會惹出滔天大禍,所以找李承乾來,就是準備找一個可以抗下這件事情的大頭。
“錢多你說話啊,孤家都快要窮死了,馬上就要成親,東宮還是破破爛爛,你把錢給我,我來替你煩惱。”他以為雲燁在開玩笑,就開玩笑似地大包大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