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這讓她很是委屈,如今有訊息了,自然著急。
從老錢手裡搶過布條,看了半天才想起自己不識字,又把布條給了辛月,瞪著眼睛等辛月給她說說。
辛月恢復了誥命夫人的本色,從容的接過布條,只見上面寫著:“南詔亂,竇燕山叛,交戰甚急,雲侯現,乘竹筏,遁入大江。”
辛月在一瞬間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夫君落在了竇燕山手上,現在乘坐竹筏逃到了大江上。
一想到那裡戰火紛飛,雲燁正在艱難的求生,大顆的淚水就滑落下來,心痛如刀割。那日暮急切的拽她的袖口,想知道丈夫到底在哪。
抹一把淚水,辛月對那日暮說:“夫君在南詔,正在辦事情,等事情辦完就會來,讓你乖乖的聽話,去把那碗青菜吃光。”
對於雲燁那日暮從來就不會拒絕,草原上男人家出門半年一年的很正常,只要平安就好,自己把身子養好,到時候生個胖胖的兒子給他看,他一定會喜歡。想到這裡,就高興得端起飯碗吃飯。
辛月瞅了老錢一眼,老錢會意的點點頭,一躬身,就出了屋子。
辛月攥著布條,艱難的來到佛堂,自從丈夫失蹤,老奶奶就整天跪拜在佛堂裡,一部祈福的經文不念夠一百遍不罷休。
剛到佛堂門口就聽老奶奶的聲音傳了出來:“可是燁兒有訊息了?““有了,人在南詔。““把話一次說完,奶奶我喪夫,喪子,什麼哀痛沒有嘗過,再壞的訊息也頂得住,一次把話說完,不許隱瞞。““奶奶,夫君落在了竇燕山手裡,現在趁著南詔戰亂,逃了出來,坐著竹筏從大江上走的,現在沒有其他的訊息了。“辛月把布條遞給了老奶奶,老奶奶接過來,瞄了一眼,拿著佛珠的手輕微的抖了一下,很快就穩了下來,對辛月說:“燁兒不在,家裡你就是頂樑柱,那日暮有身孕,不要讓她擔心,有什麼事情,你擋著就是。“說完又閉上眼睛,繼續唸經。
李二在看同樣的布條,良久,才把布條子放在案几上,一言不發,身邊陪侍的李承乾想要問,又不敢多嘴,急躁不堪。
“穩住,你是太子,喜怒形於色這可不好,雲燁活著從竇燕山手裡逃出來了,這小子做到這一步,就是你父皇我都不得不說乾的不錯,他居然能在不可能之中在南詔掀起滔天巨浪,南詔九侗十八寨和竇燕山拼殺的你死我活,勢均力敵之下,現在進入了對峙期,只是雲燁孤身一人從大江遁走,生死不知,這小子難道就不能再忍耐幾天,等竇燕山擊敗土人,他的大軍就會四分五裂,到時候他就能平安回來了。“李二敲著案几,慢悠悠的說。
“陛下,竇燕山能把雲燁留到現在不殺,一定是其中有變故,既然他發現了我們的人,毅然選擇遁走,只能說當時的情形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時候,容不得他多停留。“長孫從帷幕後面出來,手上也拿著一根布條,只是上面密密的寫滿了字,不像雲家的布條只有寥寥幾筆。
“皇后說的有理,雲燁能把命留到現在,已經算是奇蹟了,朕若是處在竇燕山的地步,見了面一句話都不說,先把頭砍下來是正經。”
長孫捂著嘴輕笑兩聲說:“不見得吧,是個人都知道雲燁難得,殺人之前都會盤算一下,雲燁如果年長几歲,在您打天下的時候遇到,您就算是和他有天大的仇,也會想想有沒有收服他的機會,您看看您的百官,有幾個是從晉陽就追隨您打天下的,還不是打一路,收一路,竇燕山是在學您呢。”
李二哈哈大笑,良久才停下來,對太子說:“你看看,竇燕山就是個有雄心壯志的,想在南詔建立自己的國家,而且坐起而行,就這一點,比他祖父,父親就強的太多,可惜他遇到的是雲燁,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