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還把劉仁願撤了出來,給了高山羊子最大的方便,盧承慶把精兵悍將全部逐出嶺南水師,更是讓高山羊子笑開了花,幹掉嶺南水師,她至少有三年的喘息之機,依靠大海帶來的財富,雲燁不敢想三年後的高山羊子會有多麼龐大的勢力。
遼東水師現在被新羅,百濟,倭國牢牢地拖在東海之上,想要救嶺南水師,根本就來不及,只要遼東水師放開海禁,大唐封鎖這三個國家的打算就會落空,到了那個時候才會是真正的四處冒。
不管新羅和百濟多麼的傾向大唐,高麗的例子活生生的擺在面前,想不被大唐吞沒他們能選擇的盟友只有大海深處的倭國,估計倭國也是他們最後的據點。
雲燁攤開腿背靠在牆上,一種無力感深深地從心頭升起,政治果然不是自己這種人玩的,如果沒有那些歷史知識,自己估計早就湮沒在大唐了吧。
赫赫帝國,如同一位強壯的巨人可以拔山舉鼎,可以橫掃一切,但是想對付那些嗡嗡嗡到處飛竄的蒼蠅,卻往往有心無力。
雲燁忽然笑了,自己當年一時胡鬧弄出來的東西,現在反而是嶺南水師的救命稻草,高山羊子想要從遙遠的阿拉伯海域回到大唐的內海至少需要航行四個月,現在最多渡過了海峽,遠航了四個月,她的部下一定需要休整,她還要準備用於戰爭的物資,而且信風現在已經停止,她到達廣州的時間至少在三個月以後,還有機會,但願盧承慶不會帶著嶺南水師去迎接高山羊子,否則,有心算無心,非吃大虧不可。
雲燁回到兵部,這個時候從吏們早就下了差,全部擠在八珍閣吃飯,欣賞歌舞,劉進寶不明白侯爺為何現在要穿鎧甲,見侯爺的臉色很差,又不敢問,只好幫著侯爺穿好盔甲,將一柄劍懸在侯爺的腰上。
“進寶,你火速回到家裡,命冬魚,人熊火速趕往嶽州,讓他們把這封信親手遞交給洞庭水師的劉仁願,我們盡人事聽天命吧。“
劉進寶一聽侯爺這麼說,立刻就帶著那封信竄了出去,雲燁重重的在案几上砸了一拳徑直往萬民殿走去,他需要得到李二的授權,拿到大帝號的指揮權,只有大帝號才能將所有的危機解除,也只有大帝號才能讓高山羊子的圖謀成空,也只有大帝號才能在大海上面對無數的海盜有戰勝的把握。
斷鴻看著雲燁一身的戎裝非常的驚訝,而且身上還掛著一柄劍,雖然雲燁在皇宮掛劍是李二特許的,這個時候穿這一身進入大殿也太不合時宜了吧。
雲燁並不解釋,反而放下了面甲,整個人都被甲冑護衛的嚴嚴實實,只有面罩上的玻璃後面露出一雙快要發狂的眼睛,嶺南水師是他的心血,不容有失。
大殿裡散發著濃郁的酒香,這是李二珍藏的佳釀,不遇到大典從不拿出來,雲燁進到大殿,李二就發現了他,沒辦法,一身黑色的戎裝在這裡太顯眼了。
“你胡鬧什麼,還不去換衣服。“杜如晦匆匆來到雲燁身邊把他拖出宮殿小聲說。
“杜相,嶺南水師就要完蛋了,盧承慶和高山羊子穿一條褲子。“雲燁把手裡的三張紙遞給了杜如晦,以老杜的政治經驗,他要是看不出來危機這輩子就白混了。
“你說盧承慶是有預謀的要奪你的嶺南水師統領的位置,為什麼,兵部主事要比嶺南水師統領榮耀的多,實權也大的多。“
“還不是錢鬧的,高山羊子搶來的貨物統統賣給了盧承慶,以前的交易都是在外海進行,他們嫌麻煩,還要經過嶺南水師這一道關卡,大大的減少了利潤,現在好了盧承慶成了統領,您說會發生什麼事?“
“說到底也就是一些錢財上的事情,算不得大事,你以前這麼幹的次數也不少,也沒見我們穿著鎧甲去討伐你。“劉弘基也端著酒杯走了出來。
“夔公,您如果和盧承慶有關係,就趕快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