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宗的院子,只留下發愣的許敬宗。他有些累了,準備回去睡覺,他完全沒有發現就在牆外最黑暗的角落裡,有一個人正在看著他的背影目送他離開……
(未完待續)
第八節 魯班鎖
九月,關中平原上還是草木蔥蘢之時,朔方古城已經下了第一場雪,紛紛揚揚的大雪,覆蓋了整個草原,今年草原上日子並不好過,先是大旱,緊接著就是蝗蟲,雖然沒有關中的蝗災那麼可怕,也損失了好多的牛羊,草不好,自然牛羊的膘情就不會太好。頡利平滅了叫囂的最激烈的幾個部族,用他們的人頭傳檄四方,草原安靜了,沒有其他的聲音了,在頡自得意滿的時候,他親愛的弟弟突利已經暗中和大唐簽訂了盟約……李靖不見蹤影,李績也不見蹤影,就連朔方古城的大頭子柴紹也從眾人的視線裡消失了,大唐朝廷一片祥和,大家忙活著為太上皇李淵準備壽誕,沒人理會那幾位失蹤的人,全當他們去秦嶺裡為李淵打獵去了,今年收成不好,難道說還不允許大家用野味來湊一份禮物?
雲燁就在朔方上躥下跳,誰能想到堂堂的太上皇,專門用軍報,千里迢迢的到朔方催債,不就是幾兩金子嗎?還把利息算了個清楚,這已經不是驢打滾的利息了,這是鯨魚翻身的利息,憑什麼連你夜半尿頻都算在我的頭上?你少找幾位美女,至於尿頻嗎?
柴紹面色古怪,薛萬徹,薛萬仞哥倆表情木訥,估計已經傻掉了。
都是老何造的孽,他家的車隊浩浩蕩蕩的在長安城裡四處炫耀,說是塞外的鬍子人傻錢多,要多好騙就有多好騙,一匹麻布就換三頭牛的傳說一出,長安市上一片譁然,老何家早就破敗了,自然不會在乎貴族的臉面,乾脆撕破臉就做了商賈,讓大家羨慕之餘,不免多了幾分鄙視。
老何是在嚴格遵循雲燁的說法,就是不吃獨食,自己已經撈了一大塊子肥肉吃得滿嘴流油,自然要拉上窮弟兄們一起吃肉,只有人多了,這生意才能做得長久。
認識老何的都知道,那個胖子紈絝還沒有這樣的眼光,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當他們知道大名鼎鼎的三害之首雲燁就在朔方,齊齊的閉上了嘴巴,只是快馬聯絡家裡在朔方的子弟,想知道詳情。
長孫見到雲燁掙錢總是眼紅的,這回不好找李二給雲燁施壓,因為李二當惡人的次數太多了,太多了就會傷情份,這小子現在恐怕就是在長安,也會遠遠的躲開皇宮,上次太上皇還說起雲燁欠他錢的事,有些失落,說這小子現在也不進宮了,可能早忘了他這個老頭子。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找雲燁要債的軍報就是這麼來的。
皇家總想在所有的事物上插一腳,這是他們與生俱來的控制慾在作怪,還好,長孫現在還知道了用太上皇來做幌子,稍微掩飾一下自己對金錢的濃烈渴望,這說明她還沒有墮落到無所顧忌的地步。
大唐有好幾萬官吏,她似乎只認準了雲燁一個人來坑,在柴紹,薛家兄弟的眼中這是寵信的標誌,家書一般的勒索信讓他們幾乎崩潰,皇家對雲燁不見外啊,這種親密的關係,不是錢可以換來的,李家的女婿柴紹心裡也生出那麼一絲嫉妒,他從未被李淵或者李二勒索過,他認為這是一種幸福。
雲燁不這麼認為,他總是被欺負,這讓他胸中充滿了怒火,自從他來到大唐,遇到的全部是強力人物,雖然他也可以虐待一下比自己弱小的人,自認為比這些野蠻的古代人高了那麼一點層次的他,實在是做不出來,哪怕在隴右踹別人屁股的時候,他也不會忘記給那些人一點補償,長孫沒有給補償,等價交換這個詞不存在於她的字典裡。
雲燁讓自己安靜下來後,繼續看那封勒索信:聽說草原上有一種紫色的羔羊皮,皮質輕柔,做成大氅,顯得高貴大方,讓他在朔方留意一下,弄上百十張,回來好做幾件衣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