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覺得他們似乎有敵意。”
“這不奇怪,自我大唐建立起來,就對佛教大加約束,光大道教,僧人的度牒取得艱難,你沒見山谷裡都是些自墾自食的居士,少林寺為天下名寺,在規矩上,是不敢越雷池一步的。
這些僧人當年在陛下進攻王世充的時候,幫了不少的忙,佛家都希望他們能夠說動陛下放鬆對佛家的監管,多分發一些度牒,前些年,玉林僧,覺遠僧就曾經去過長安一趟,被陛下拒絕,失望而還,自然對我們這些勳貴抱有一些敵意,可以理解。”
牛見虎說:“這門口連通報的人都沒有,我們總不能闖進寺廟吧。”
“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咱們就在這裡紮下營寨,我就不信,這些僧人敢無禮到和種地步。更何況,白馬寺的道信大師就在少林寺做客,我與檀印老和尚算是舊識,就衝著這一點他們也不會不見我們。”
雲燁從板車上下來,吩咐管家開始紮營,自己帶著程處默,牛見虎,單鷹一起沿著臺階來到廟門前,叩響了門環,鐸鐸的敲門聲傳出好遠。
一個四十餘歲的僧人開啟門對雲燁說:“善信士請回,本寺是修行寺,不接待香客,還請善信士去其他寺廟禮佛。”
瞅著僧人那對木納的眼珠子,雲燁說:“我是檀印大師的舊友,這次前來就是拜訪大師的,我身上還有一封重要的書信,需要面呈道信大師,還請大師行個方便。”
和尚雖然木納,卻很有禮貌,讓雲燁稍等,他自去通報。對於大唐時期的少林寺雲燁極其有興趣,側著耳朵聽了好久,也沒有聽見,那些武僧練武發出的響動,難道說後世少林寺裡那些坑都是後來才有的?否則寺廟裡為何只有木魚的咚咚聲,卻聽不見練武的聲音。
檀印老僧來了,後面跟著覺遠僧,都是老熟人,雲燁笑著就上前見禮:“檀印大師,你我麥積山一別已有四載,大師面色紅潤,想來佛法又有精進,真是可喜可賀。”
“雲燁小友不遠千里而來,老僧甚為感激,還請進寺一敘。”檀印黑瘦的臉上也沒有笑意,只是機械性的邀請雲燁入寺,沒有半點歡愉之意。
在客舍坐定後雲燁又問:“大師已經超然物外,為何還會有憂慮,若是俗家煩惱,儘可告與小侯,想必還能為貴寺進一番心意。”
“小友見笑了,我少林為禪宗一脈,直指人心,見性成佛,不立於文字,若有煩惱,也是魔障叢生,自當見佛殺佛,遇魔斬魔,以期精進,小友多慮了。”
雲燁四處嗅一嗅,對檀印說:“生老病死,老和尚還看不開麼?你們常說世間萬般苦,這位高僧就要去西方極樂世界,你應當為他高興才是。”
程處默,牛見虎在後面嘿嘿直笑,有病了還把燁子往外面趕,實在是蠢的不可救藥。
“玉林大師圓寂就在眼前,雲侯就是不念他一代高僧,也當敬他九十歲的高齡,為何出口相機?”覺遠到底是武僧,檀印還沒有發話,他就怒不可遏的把底掀開了。
(未完待續)
第五十二節 潑皮玉林
雲燁見覺遠發怒,也不在乎,起身前往方丈的駐錫之地,那裡離客房很近,藥香領路,轉過三倆個迴廊,雲燁就來到了花木深處。
有一個年輕的和尚正在房廊下煎藥,手裡的蒲扇輕輕扇著松柴,黑色的砂鍋裡咕嘟咕嘟的冒著泡,清秀的面容無喜亦無悲。
雲燁無理的闖進了方丈室,就連檀印老僧都有了怒意,覺遠僧把拳頭捏的吱吱響,屋子裡隨侍的小和尚,起身就要往外攆人,被程處默給攔住了。
坐在雲床上結印的玉林僧,忽然睜開眼睛,唸了聲無量壽佛就對雲燁說:“貧僧以為會是誰來,沒料到居然是雲侯,真是佛祖顯靈,貧僧等待多時了。”
雲燁不理會老和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