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較量一下。
書院的飯堂裡圍了一大圈子的人,都好奇的聽別人訴說昨天雲燁的趣事。
劉獻對雲燁說:“區區毛賊,有何懼哉,待某家去長安一趟,定會將他手到擒來,到時侯是殺是剮還不隨雲侯之意。‘他想偏了,以為雲燁擔心受到刺殺,卻不知雲燁對於俠客充滿了好奇,想想百年以後的,空空兒,精精兒,聶隱娘,紅線,哪一位不是讓人浮想聯翩,他希望熙童搞清楚事情真相後,能到家裡坐坐,好好聊聊遊俠的世界,雖然他對熙童是一位蓋世高手的希望破滅,看到他被一群人合起來揍的鼻青臉腫有些失望,但是這種失望還是撲不滅他心中那顆嚮往武俠世界的熊熊火焰。
熙童沒有來,工部來了一位員外郎,這位絕對是好脾氣的,官比那位掌固高了無數倍,氣度自然也高了無數倍,他派了兩個工匠和窯工們同吃同睡同幹活,他換上便裝,坐著牛車晃晃悠悠的來到了書院,在書院裡和誰都談得來,就是正在掃地的黃鼠,他也問了一句,讓黃鼠激動了好久。
和雲燁一前一後的漫步,永遠保持著半步的差距,話說得親切得體,事也做得乾脆利索,他派兩個好工匠,絕對勝過派一百個官員。
讚歎了書院的管理制度,還用筆記下來,讚歎了書院學生的活力,津津有味的觀看了一場足球比賽,期間還在書院裡用了一頓飯,興致勃勃的隨雲燁端著飯盤到食堂打飯,順便對廚房的高效率做了高度的評價,酒是絕對不喝的,卻笑眯眯的把一小瓶酒揣懷裡,說是下了差,獨自一人好好品品雲府的美酒。
他來書院不過兩天,就和所有的人混熟了,偶爾到老夫子的課堂聽幾節課,偶爾和雲燁探討一下關於日曆制定的問題,看得出他是一個極為博學的人,對天文曆法有著獨到的看法,有一些事情連雲燁都不清楚,他卻呼叫古書中的記載,來龍去脈說的透徹。
好人啊,雲燁不敢有一絲的放鬆,每日陪伴左右,就怕忽然什麼地方出了紕漏,連個補救的餘地都沒有。
看不起長安的官員,這位卻絕對是例外,因為他有一個響徹千古的名字叫許敬宗!
千古大陰人,長孫無忌就栽在他手裡,如今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就以博學稱著長安,國子監出來的超級精英,對於各種歷史記錄有著超乎尋常的嗅覺,能從故紙堆裡翻出對自己對他人有用的各種史實,包括將來李治娶自己老爹的女人他都能安排的嚴絲合縫,讓歷史學家找不出一點道德上的瑕疵,只能在嘴上咆哮兩句。
做奸臣雲燁覺得比做忠臣難了不止一倍,比如面前的這位,在私德上堪稱表率,在官面上堪稱能吏,用了兩天的時間就把書院的底細摸了個底朝天。
看著他和李泰站在吊架前面嘀嘀咕咕的說話,雲燁就知道,李泰的滑輪裝置也沒有逃脫許敬宗的魔掌。
唯一他沒辦法的人是孫思邈,老孫一點面子都不給,不要說進到他的藥房,就連住宿的地方也不讓許敬宗進去。沒理由,就是不許進去,說什麼都沒用。
看著笑眯眯離去的許敬宗雲燁問老孫:”道長為何如此不待見他?”
“小子,你千萬要小心這個人,老道感覺這不是一個好人,說不上來為什麼,就是從心底裡討厭,上一次讓我有這樣感覺的人,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惡魔,我擔心這是第二個。”孫思邈憂心忡忡。
雲燁衝著老孫高高的翹起大拇指,不佩服不行了,連李綱都說此人是大唐將來的肱骨重臣,前途無量,要雲燁和這傢伙多親近親近,只有老孫發出了警告。
和這傢伙多親近,就好比把一條毒蛇放在懷裡和他玩親嘴遊戲,他殺起同伴來比殺敵人還很,後世的電視劇雖然都是胡說八道,但是絕對沒有一部電視劇把他列為好人,哪怕再惡搞的劇情,主人公都對他小心再三。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