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著蒜瓣的李泰忽然問雲燁:“燁哥兒,你說我準備了五六隻大螞蟻是不是有些少?““那看你要幹什麼了,讓一個人吃點苦頭五六隻就夠了,想要把一個人啃成骨頭架子,那就是全書院的螞蟻都不夠,這種沙漠行軍蟻,咬人雖然厲害,還有一點毒性,那其實不是毒,是一種叫蟻酸的東西,和孫先生提煉出來的那種硫酸很像,但是幾隻還不足以對人造成威脅,知道你的心思,你自幼富貴,李元昌可能是讓你最痛恨的人物,狗的那件事我聽你大哥給我說過,所以,我對這種骨子裡就是惡人的傢伙沒一點好感。
知道麼?我可以和他起衝突,我是外臣,但是你還是算了,這兩天我想了一下,發想利用你來拖住李元昌是愚蠢的,他是你的長輩,不管他對你做出了什麼事情,你如果含恨報復,就是你的錯,我大唐以孝立國,如果你這麼做,就要被鋪天蓋地的口水淹沒,所以很不可取。““我不管,不弄死他我此恨難消,一條狗沒什麼,他的做法讓我做了好久的噩夢,母后抱著我睡了兩個月才不再做噩夢,對了,你如果把我尿床的事情說出去,別怪我翻臉。““不好笑,尿床這件事情一點都不好笑,小泰,你沒發現你的噩夢加上尿床,改變了你的心性嗎?這是一種病,很嚴重。““可你剛才說我不能出手對付他,否則會對我不利,會對父皇造成困擾,如今大軍征戰在外,大哥也在軍伍,父皇又在憂心朝政,我不忍心再給父皇添亂。”
雲燁笑著拍拍李泰的肩膀,多年的教育終於顯現了他的成效,歷史上自私自利的李泰消失了,殺子傳弟這種混賬話再也沒機會從他的嘴裡說出來,能給歷史書減少一絲黑暗,增添一絲光明,雲燁很欣慰。
(未完待續)
第十節 兜售海帶
李恪把手的蔥放下對李泰說:“你是幹什麼的,研究了那麼多的機關訊息,找不出一個神不知鬼不覺的法子?就算是全天下人都知道是你乾的,沒證據不就完了,又不是要殺死他,螞蟻這東西誰都知道是書院的東西,可是馬蜂才是剛剛養出來的,還沒人知道,你給他灑上王漿,就算是現場有一萬個人,馬蜂也只咬他一個人,你呀,好法子不用,看來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雲燁驚愕的回頭看看李恪,書院的馬蜂是黃鼠從秦嶺裡費盡心思找來的,個頭大,分量足,尾巴上針足足有一分長,黑黝黝的讓人心寒,孫思邈五天就取一次蜂毒,黃鼠在抓蜂后的時候手被蟄了兩下,整隻手掌腫的發亮,如同熊掌,八天時間才恢復原狀,這還是趁早把針刺挑了出來,用了孫思邈的藥,要不然還要麻煩。
李泰在自己臉上抽了一巴掌,擁抱了一下李恪,從懷裡掏出小瓶子,把大螞蟻倒進了炭火裡,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一碗臊子面只有一根麵條,上面還臥著一隻荷包蛋,非常的漂亮,李泰不允許僕役動手自己親自把這碗麵端給了王妃,小時候最疼他的就是河間王妃,雲燁和李恪拎著炭爐,僕役端著片好的鯨魚肉和料汁等物一起進了門。
王妃高興地端過那碗麵,給李孝恭,李道宗顯擺一下,在眾人誇讚聲裡就準備吃了這碗麵。
“嬸嬸有所不知,吃這個長壽麵可是有講究哦,這碗麵只有一根麵條,為了福澤綿長萬萬不可咬斷。”
為了增添一點喜慶的氣氛,雲燁故意大聲的把規矩說了出來,客廳裡頓時笑聲一片,尤其是李孝恭的幾個兒子笑的最是大聲,可惜李懷仁不在,否則會更加的熱鬧。
王妃笑罵了雲燁兩句,果然把面沒咬斷就吃完了整碗的麵條,眾人自然又是齊聲喝彩,李孝恭拿起穿好的鯨魚肉放在談火上烤,等到外皮稍微發脆,再抹上醬料,辣椒油先給老妻給了一串,然後再給李道宗一串,自己這才拿起一串聞聞,大口的嚼起來。
一輪吃罷,李孝恭喝了口距,捋捋鬍鬚說:“吃大魚可有個說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