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高興。
被那雙汗津津的不知道抓了什麼東西的手揉了半天,竇燕山渾身寒毛直豎,他決定回去就用幹沙子把手細細的搓一遍,如果再抓一次,這雙手竇燕山就不準備要了。
強壓著胃裡的不適,趕緊解釋:“陛下切莫小看這些黑色的膏藥,您如果把它放在火上烤,每日嗅這些膏藥冒出的青煙,您就會長生不老,青春永駐,每天都會讓您極樂無邊,這個膏藥有個美麗的名字,我們都把它稱之為忘憂草……”
所謂天道酬勤,是一個真正的真理,路途再遠,熙童也會慢慢走回來,處境再艱難,竇燕山也不會熄滅心中復仇的火焰,就像長孫從來不會停止琢磨雲燁一樣都是事物發展的必然。
李泰是個好孩子,從雲燁那裡拿到了新編的算學課本,同意了代替他教學的任務,他的進度趕得很快,做這個任務綽綽有餘,當然,先生的一切權利李泰也不會放過,他的仇人多著呢,武術課上捱得那些拳頭讓他永生難忘,從出生到書院之前這段時間自己就沒捱過揍,誰料想,這兩年把前面沒挨的揍加倍補了回去,有時候回宮裡,乳母見了他滿身的淤青抱著就哭,還準備到皇后那裡去告狀,告狀沒用,李泰早就試過了,只有不停地安慰乳母不要傷心,自己遲早有一天會還回去的,保證一拳頭都不落下。
嫉妒好學生,這是學校的通病,雲燁管不著,李泰是一個很有分寸的人,知道孰輕孰重,最多就是一頓拳頭的事,有什麼呀。
李綱給道信和尚寫了很長的一封信,雲燁揣在懷裡都感覺鼓鼓囊囊的,洛陽白馬寺雲燁是知道的,也只知道一個關於白馬非馬的詭辯論調,道信就拄錫在哪裡,一指頭禪也不知是天龍和尚所創,還是道信所創,沒記住,雲燁很擔心見了道信,無論自己說什麼,他都伸一個指頭來回答,這樣就糟了,所有事情靠猜的,這樣忽悠人的法門實在是一個妙招,如果道信不知道一指頭禪,自己倒是可以拿來用用。
去吏部請假,天官不在,留下了備案就準備匆匆趕回家,長安少呆為妙,走在大街上感覺好像少了些什麼,再三思慮,雲燁才明白,少了那些帶著鷹犬胡鬧的紈絝,如今那些紈絝都在玉山書院裡接受劉獻的再教育,這對長安來說是一個福音,街面上帶著侍女家僕胡逛的富家小姐也多了好多,奼紫嫣紅的很吸引眼球,只可惜少了調戲良家婦女的紈絝啊。
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比如妓院和賭場少了消費的絕對主力,生意清淡不少,看吧老鴇子急的,大中午的跑街上開始拉客了。
如果拉別人是一場喜劇的話,拉自己就成了一出悲劇,街上的佳人齊齊的射出鄙夷的目光,讓雲燁很沒面子,就連老莊都有些慚愧,難道自家侯爺就是這條朱雀大街上唯一的色鬼嗎?
帶著濃香的手帕丟在了雲燁懷裡,然後就丟個媚眼,扭著肥臀走了,惹得街面上的無賴漢齊齊的叫聲好,雲燁很想把手帕丟掉,卻發現上面寫滿了字。
從來就沒有指望過李安瀾是單槍匹馬的獨自一人,幫李安瀾是一回事,和她背後的勢力結交是另外一回事,一群見不得光的賤人,也有和雲家討價還價的餘地嗎?
雲燁把手帕揣在懷裡,看了一眼旁邊的小樓,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一群人,抑或說一群女人,站在二樓一個陰暗的房間裡眼睜睜的看著雲燁裡去,一個年長的女子低聲說:“雲侯到底是心高氣傲,看不起我們這些卑下的賤奴;想要和他聯手已不可能。”
“我早就說過,他是一個驕傲到骨子裡的人,你們不可能成功,他對窺探大內的隱私沒有半點興趣,你們不聽,這下子,他又會把氣撒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