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燁彎下腰對小武說。
這丫頭現在在雲家已經紮根了,蹭課,蹭吃,蹭喝,蹭玩,蹭衣服,這是小事,要是他爹知道還在裡面蹭錢,雲燁估計,老武絕對會發瘋,國公府的臉面會丟光。”你是我師傅,我不問你要錢和誰要,我娘沒有錢,每個月就給我五文錢,爹爹也不給我錢,只給哥哥,我都叫你師父了,你給蒔蒔銀餅子,也就該給我,兩個!“小丫頭眼淚明顯的在眼眶裡打轉,就是不肯流下來,兩根嫩白的指頭伸在雲燁眼前晃盪,要錢要的理直氣壯。”你什麼時候叫我師傅了,我怎麼不知道,拜師這種事情你爹不答應,能行嗎。“”前天你在太陽底下睡覺的時候,我喊了,你還答應了,現在要賴皮嗎?“雲燁撓撓頭,有這事?不過自己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說不定會有這種事情,瞅瞅泫然欲泣的小姑娘,實在是狠不下心,也罷,徒弟嘛,一個是教,兩個也是教,再說了,教著唸書的是文夫老先生,又不是我,未來的武媚娘智力上沒問題,那就是把,明天給老武一張帖子,一個破落公爺,這點面子是必須給我的。
銀餅子又不見了兩枚,小丫頭在錢袋裡翻了兩個看起來最大,最白淨的,才小心的裝在自己的小錢袋裡,虎跳著就爬上了馬車。
辛月撩起簾子在一邊看,笑著不說話,那日暮要把頭伸出來,被她蠻橫的推了回去,這個小妾總是沒規矩,不知道程夫人,牛夫人他們見了會不會發笑,很傷腦筋啊。
雲燁從懷裡掏出一個手爐,隔著窗戶遞給辛月,拍拍她的俏臉,揮手示意她們啟程。
今天和公輸木有約,要不然雲燁也很想去長安血拼一番,一年到頭光掙錢不花錢實在是對不起自己。
回到後花園,見奶奶在丫鬟的陪同下正在打理屋子裡的青菜,老人家已經把菜園子當成自己活動筋骨的好地方,準備養好身子抱重孫,這幾年由於雲家又起來了,老太太心情大暢,整天笑的和彌勒佛似的,現在更加的慈悲了,雲家莊子已經沒有可以讓她施捨救濟的物件了,經常招來老太太的怨言,窮人都上哪去了?
窮人都上哪去了,很多,不過雲家莊子是見不著了,發了財的土鱉,一個個的賽著蓋房子,滿世界的都在喝喬遷酒,就認準了青磚大瓦房,講究些的人家,屋子裡用白灰活著短麻線,齊齊的抹一遍,白白的好看,映襯著屋頂的細檸條編制的屋頂,煞是好看。
農戶家都用黃土夯成圍牆,不高,就到胸口,除了雲家有一丈多高的圍牆,其他人家都是半人高的,立在莊子裡極為礙眼。
茄子要把不要的頂花掐去,要不然就會瘋長不結茄子,這時候的茄子可是金貴菜,一個個只有嬰兒拳頭大小,美其名曰,崑崙紫瓜。
奶奶正在用簸箕顛那些被水泡得鼓鼓的豌豆,上面的白色胚芽已經露了出來,再有三兩天就會自己抽出莖葉來,奶奶細心的把裡面壞的,變黑的,腐爛的豌豆挑出來。再把好的倒進襯有麻布的木盤裡,用手抹均勻,放在陰涼的位置上。
雲燁上前幫著把另外的幾盤子也擱在架子上,就聽奶奶說:”燁兒,小月最喜歡吃這嫩嫩的豌豆苗子,昨天清炒了一盤子被她一個人吃完了,那日暮好像也喜歡,就是小月不讓她動,這些天奶奶沒問過家事,不知道你處理的如何了,後院不寧,是豪門大忌,有多少人家就是敗落在家裡人互相勾心鬥角上了,咱家可不敢出這種事,有些話你不好說,奶奶去說,小月是大的,就該容得下小的,幾口青菜而已,想吃了就炒兩盤子,一人一盤就是了,咱家不缺這點吃食。“”奶奶,您就是炒八盤子,該搶她還是會搶,沒有一個女人喜歡見自己丈夫被別的女人搶走,孫兒現在納妾,其實最對不住的就是辛月,她有點小脾氣,很正常。“”家裡就該有規矩,你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