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這麼窮啊,我們只有三十個人,就把你們儲備的糧食吃光了,太懶了,你就不能趁著糧食多的時候,多存一點麼?”
探戈女王站了起來,從嘴角扯下半截青草,高大的身子依然魁梧,胸前的巨大乳房卻有些乾癟,唯有腰間綁著一塊破布,她咆哮著撲向竇燕山,卻被一根鐵鏈扯住,鏈子繃得筆直,讓她無論多麼努力,也不能靠近竇燕山一步。
“探戈,我知道你們每一個部落都有藏起來的寶貝,有的據說已經有一千年了,是你們祖先用淘來的金沙煉製的,只要你告訴我那些金器的下落,我就放了你,你還是做你的女王,我帶著我的人遠遠地離開,再也不回來怎麼樣?”
探戈見沒有辦法靠近竇燕山,就坐了下來,從石頭鑿成的食槽裡抓一把豬草,塞進嘴裡繼續嚼,再也不看竇燕山一下。
兩個人的這種遊戲已經進行了整整大半年,探戈哪怕在遭受了最可怕的酷刑之後,也沒有吐露一個字,現在進入了長期的對峙期。
竇燕山嘆口氣,自己不是沒錢,可是錢都在中原,自己還回不去,派出去的四個人一出叢林就杳無音訊。
他們不會逃跑的,這些人是竇家培育的死士,為了家族上刀山下油鍋都不會眨一下眼,不見了蹤影,就說明他們要麼死了,要麼被那些百騎司的傢伙們抓住了。
這是要我活活困死在叢林裡啊,竇燕山還沒來及感慨幾下,一陣濃霧就從山谷裡飄了出來,他痛苦地哀嚎一聲:“又來了,”
到了冬天,濃霧就不會斷絕,還很準時,只要不見太陽,就會有大霧降臨。
沾衣不溼杏花雨,很美的意境,這些水霧和杏花雨有同樣的功效,沾在身上雖然不會把衣服弄溼,但是那股沁人心脾的寒意卻會往骨頭裡鑽。
三兩步鑽進竹樓,這種只在縫隙裡填塞了泥巴的簡陋小屋,抵擋不住那些無孔不入的晨霧,火塘裡的火苗似乎都暗了下了去。
竇燕山裹緊了裘衣,在火塘邊瑟瑟發抖,心底的怨恨也從骨子深處冒了出來。
李二,我要殺了你,雲燁,我要讓你和豬生活一輩子。
憨憨用嘴拱開門,長長的鼻子忽閃忽閃的動來動去,它的目標是屋子裡的那一盆苜蓿草,那是雲燁看到那日暮在刷牙的時候總是牙齦出血,就特意從書院弄回來一些苜蓿草,準備炒了給那日暮下飯,這東西對於止血有極好的療效,孫道長已經在試驗它的效果了。
屋子裡好像沒有人,憨憨擠進了門,肥碩的身子居然很靈活,剛來到大花盆的旁邊,一隻鞋子就飛了過來,砸在它的耳朵上,機靈的憨憨扭頭就跑,屋子裡有人。
乙卯月甲午日,宜祭祀,宜入門宜祈福,雲燁手裡也握著一卷書,和竇燕山別無二致,都是萬年曆。
“按照週期計算,李安瀾該生了,說不定就是今日。”
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就把萬年曆放在桌子上,雙手合十,為李安瀾和孩子的平安祈福。
不知道萬里之外的李安瀾母子是否平安,雲燁的心就像被油煎一樣坐臥不安,眼皮跳的跳得厲害。
長吸一口氣屏住呼吸,快要憋死了,也安靜不下來,上一封信還說自己一切安好,胎兒平安。
雲家僕役也來信報告說一切安好,就是公主過於勞累了些,那些土人一點都不聽話,總是找麻煩,洪將軍已經殺了三波了,還有作亂的。
很明顯,他們沒有用懷柔的那一套,想用絕對的武力快速的把僚人鎮壓下去,好開始自己發財大計。
那些急於發財的老兵,下手一定不會輕,整個僚地現在恐怕已經人頭滾滾了。
一支沒有軍紀約束的隊伍,就是一群強盜,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們更有效率,更有組織,也更加的兇悍。
僚人死不死的,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