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李二猛地發現,校場里居然開始賽馬了,十幾匹彪悍的雄壯的戰馬四蹄翻飛在橢圓形的校場裡你追我趕,激烈之極。
當他看到後面的騎士獰笑著從腰裡抽出一把刀子,狠狠地砍在前面的那個騎士身上,才要發怒,卻看到前面的那個騎士在捱了一刀子之後,怒罵著帶著馬跑出了跑道,背上一條白色的痕跡非常的清晰。
“賽馬就賽馬,怎麼還有掄刀子砍人的?”
“陛下,這不是賽馬,這是在賽騎兵,身上沒有痕跡並且幹掉其他人的那個一個才能獲勝。微臣本來打算只比賽馬速,但是程大將軍他們加入之後就成了這個樣子,好在將士們身上的甲冑還算合適,應該不會出事。”
雲燁的話剛剛說完,一個被人家攻擊急眼的騎兵,居然在馬上來了一個虎跳,直接跳到人家馬上,勒著脖子用力的往後扯,戰馬驚叫著在場子裡胡蹦亂跳,兩個人都從馬背上掉了下來,就這樣也不肯鬆開,糾纏在一起互毆。
李二遠遠地看著砸吧一下嘴說道:“出了事情朕找你算賬!”
說完就走到臺子上,一腳把劉正武踢走,自己找了一個最中間的位置,提起酒壺喝葡萄釀,喝完了酒就和隨著他一起回來的李靖他們談話。
李泰在射箭,箭法不太好,只能勉強將箭射到靶子上,就這樣還能引來那些善於拍馬屁的將士們滿堂的喝彩。兕子力氣太小,拉不開三擔弓,軍伍上的弓箭,還不是她一個大病初癒的小姑娘能拉動的。
著急了就說自己會扔飛刀,箭靶子有點遠,兩個非常有眼色的軍漢,立刻就把箭靶子放在兕子身前一丈遠的地方。
第一刀飛出去了,不算,第二刀刀柄撞到靶子上了,也不算,第三刀用力一扔,一臉諂媚像準備報靶的那個殺才肩膀上就插著一把刀子,血噗噗的往外冒。兕子眼淚已經快出來準備哭了,那個殺才卻嘻嘻笑著,說是一點皮肉傷,不礙事,把刀子從肩膀上拔下來,拿自己的衣服擦乾淨血跡,把刀子倒轉刀柄拿給兕子,說下一回一定能插到靶子上。
兕子不小氣,見這個傢伙活蹦亂跳的,也就不哭了,從自己身上摸了摸發現一身勁裝,沒有帶配飾,從雲燁腰上揪下來一個玉牌就賞賜給了那個殺才。
挨刀子能有賞賜?還是重賞,雲侯爺腰上從來不掛便宜貨,立刻就有一堆軍士過來,幫著報靶子,公主扔出來的刀子綿軟無力,他們已經做好了拿肩膀接刀子的準備了。
長孫衝就是一個禍害,留著一撮小鬍子,三擔弓拿在手裡輕若無物,手指縫裡夾了三支箭,只聽三聲密集的弦響,三支長箭已經齊齊的釘在紅心上。
小苗最討厭長孫衝,因為當初在嶽州,這傢伙下手非常的狠,原本不大算出手的,躲在辛月的身後熱鬧一下就完事,看到婦人們齊齊的誇讚長孫衝,心中不服,取過一把長弓,在手裡耍了一下,那張弓就跑到了背後,也不見她動作,手上就抓了四枝箭嘴裡也叼了一枝。
抓著箭的手扭到背後,直接開始拉弓,眼睛看都不看箭靶,四枝箭就幾乎連成一條線,圍著紅心齊齊的釘在靶子上,吐氣開聲,嘴裡的那支箭又到了手上,幾乎就在前四枝剛剛停止顫抖,第五支箭就牢牢地釘在正中心,手腕子一翻,這一回長弓就回到了胸前,又拿了一支箭,兩根指頭輕輕地一勾弓弦,三擔的強弓就變成了滿月,最後一支箭呼嘯著飛了出去,正好紮在最中心那支箭的尾部,鋒利的箭簇破開箭桿,正中紅心。
婦人也有這樣的本事,那些剛剛還把長孫衝當神一樣崇拜的婦人,立刻就向小苗湧了過去,小苗皺著鼻子朝長孫衝哼了一聲,就被湮沒在脂粉群裡了。
“看什麼,你又打不過小苗,被人家抹了面子,也只能認,不過說實話,你這樣的武將射箭射不過女人,打架也打不過女人,我身為男人感到很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