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支軍陣完全脫離開之後,突施回頭笑著看了一下自己的部下,又從懷裡掏出一顆火藥彈大聲的對部下道:”請助我,請幫我,請你們給我機會,讓我靠近駝城,讓我把這顆火藥彈還給唐人!“
他不再祈求獲得騰格里的保佑·只想從自己的戰友身上獲取勇氣。
程處默的騎兵遠遠地就看見了這一支只有五千人的隊伍,他們步騎混雜,甚至連起碼的軍陣都沒有·直挺挺的就向駝城的方向緩緩地走
摸不清頭腦的程處默親眼看到了突施和吐谷渾大長老這樣的頭面人物就在軍陣裡,仔細的觀察了一天都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但是這支隊伍卻讓程處默感到了莫大的威脅。
兩次小規模的試探都以失敗告終,突厥人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只要一作戰立刻就是在以命換命,一隊人死命的舉著大盾幫著同伴擋弩箭,另一隊就會迅速的和唐軍展開肉搏,雖然突厥人死了很多,程處默的兩支小隊也都被打殘了。
就在程處默準備咬牙下令強攻的時候·雲燁的將令到了,命他讓開大路請突施過來,自己在駝城上等著他。
駝城開始動了·從一開始的環形城變成了雙龍出水的陣勢,這是一個可攻可守的陣型,兩條遠遠伸出去的臂膀就像是兩隻鐵拳不但能打人·還能合抱在一起將敵人生生的勒死在自己的懷裡。
雲燁就坐在凹形的底部,舉著望遠鏡看著不急不緩的突厥人問杜如晦:”您老也算是見多識廣,不知道現在這樣詭異的場景您見過嗎?
杜如晦也在看著突厥人,在確認突施和吐谷渾大長老都在軍陣後對雲燁說:”沒見過,從來沒見過,他們這是在找死。
按理說突施還沒有到這種自尋死路的份上,只要帶著大軍進入莎柵·我們就只能駐馬在邊境上幹看,大將征伐他國·必須有帝王印,這是一條死規矩,突施和大唐作戰多年不可能不懂得這個道理,什麼原因讓他選擇了自尋死路?“
雲燁取過熱氣球的上滑下來的竹筒,拆開看了之後對杜如晦說:”我想我可能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突施這是在祈命。“”祈命?祈誰的命?他自己的命都要保不住了,這個時候還能顧得了誰?“杜如晦想了想,奇怪的反問。”他想為那些離去的突厥人祈命,他知道自己被我們盯死了,不管他走到哪裡我們就會跟隨他到哪裡,這樣一來,就算是他們向西打到天邊,身後也會跟著我們,這樣一來,就和現在的局面沒有任區別,為了讓自己的族人能跑掉,這傢伙這一次是下了,賭我們不願意將突厥人殺光,想要依仗他們衝擊西方,牽制潛在的敵人。杜相,您的官大些,您覺得他們能賭贏嗎?”
杜如晦想了一會擺擺手說:“你才是這裡的主帥,自然一切都由你說了算,老夫只是軍中的客卿,你幾時聽說過客卿可以指揮大軍的?”
“好吧,看樣子您是打算當菩薩了,為什麼臭名聲總是要我來背,您常常說自己已經是半截入土的人了,難道就不能把這個縱敵逃脫的臭名聲幫小子扛上?”
雲燁非常的不滿,別人的軍中都有一些不相干的人幫著主帥背黑鍋,聽說魏徵在雲中連收買室韋婦人的臭名聲都幫著李治扛了,怎麼到了自己這裡總是自己倒黴?
杜如晦搖搖頭說:“不行,這個罪名擔不起,如果出了岔子,你最多捱罵,如果老夫擔了,你信不信老夫的祖墳可能都保不住。”
突施的大軍直接無視兩條伸出去的臂膀,直接來到城下,距離駝城還有百步的時候被一隻測距箭攔住了腳步,他也就不再向前,大聲的朝站在城頭的雲燁喊:“我是阿史那度古拙。突施!”
雲燁站在大喇叭前面大聲說:“已經驗明正身了!”
“那好,我這就攻城了!”突施認真的點點頭,手一揮,身後的大軍就向雲燁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