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脖領子就離開了雲家,自以為瀟灑,卻不知這樣子非常的像痞子,現在長安人不管識字還是不識字,都會在手裡拎一把摺扇。
雲燁他們的往事已經是紈絝中的傳奇,他們以前的行為到現在都被紈絝們所模仿。只要騎馬就會披上紅披風,只要下雨就會把頭髮弄溼,衝著路過的香車吹口哨,這是重點,口哨一定要吹得響亮,最好能把拉車的馬匹驚得跳起來最好。
當然,現在李道宗家的門禁森嚴。沒有那個紈絝敢去偷窺王爺家的愛妾洗澡,但是偷窺紅倌人洗澡還是可以的,所以那些紅倌人的繡樓底下永遠站著倆個抱著胳膊的彪形大漢當守衛。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些紅倌人很喜歡洗澡,有時候窗戶半掩,春光似有似無。繡樓對面的酒樓裡卻有無數雙眼睛在往這裡看。其中最囂張的一個傢伙手裡居然拎著一架望遠鏡,看得口水橫流而不自知。
“孃的,春十三孃的肚兜是紅的,那個該死的老鴇子居然拉上來帷幕,該死的,我出十個銀幣,誰今晚去吧老鴇子包下來?”
“雲歡。你還是拉倒吧,你這次從嶽州回來是成親的,不是來找歌姬的,你要是進了青樓,哥哥幾個會被程爺爺揍死的,他老人家現在添了新毛病,喜歡在手裡揉兩個鐵蛋,上回跟著我爹去給老爺爺請安。聽他老人家說已經把鐵蛋練到彈無虛發的境地,碗口粗的樹據說一擊而斷,我們可不想去觸黴頭。
你未來老婆的板斧也不是哥幾個能受得了的,上回就因為帶著程敏去了青樓,被她帶著一群人追殺的無處可逃,幸好你不在,要不然。程花花會發瘋。”
只要提起程家,雲歡就沒有半點的脾氣,原來想著自己躲到了嶽州,就不會再遇到程家人。自從爹爹的一封信把自己提溜到了長安,就知道自己的末日已經來臨了。
花花其實很漂亮,性子這些年也變得很溫柔,至少對自己是這樣的,從小一起長大的,要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別人都是隨便找個老婆擱家裡,然後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的無所顧忌,自己就不成了,花花要是知道自己在外面胡來,說不定會出人命,很有可能是自己的人命,這就恐怖了,已經央求魔姬奶奶好好地教她了,兩年不見,怎麼還是這幅樣子啊?
悲哀的把望遠鏡交給了柴原,他爹爹柴令武遠在江南,家裡沒了管束,經常以此事為榮,家裡的老婆又是一個沒主見的,這傢伙已經算是嫖遍了長安。
“雲歡,還是算了,你我命不好,有些事只能流流口水,還是回家吧,免得屁股遭殃。”說話的是牛炯,也就是牛見虎的大兒子,他的命運和雲歡沒有多大區別,因為他的老丈人就是尉遲寶林。
柴原忽然慘叫一聲,急速的把身子藏了起來,雲歡發現這傢伙口鼻發青,渾身都在發抖像是看見了惡鬼。
雲歡小心的撩起窗簾,往外偷偷的看了一眼,同樣的快速把自己藏好,牛炯的膽子最小,不用看就把自己小心的藏在桌子底下。
春風一度閣,這是一家新開的青樓,牛見虎,雲燁,尉遲寶林,程處默,劉正武,柴令武,裴度,正在說說笑笑的上了青樓,剛才那個還半掩著窗戶洗澡的春十三娘已經跪在樓梯口恭候。
“完了,好不容易看見一個能入眼的,誰知道卻被一群老色鬼糟蹋了。”劉成剛剛說出這句話,就看見雲歡,柴原,牛炯,還有尉遲驚雷一起惡狠狠的看著自己,不等他抱好頭,雨點般的拳腳就落在他的身上,等他鼻青臉腫的起來,那些揍人的惡棍已經跑光了,畢竟看著自己的老爹嫖妓不是一個令人愉快的事情。
雲燁幾人上了春風一度閣,四處打量一下,牛見虎就笑著說:“名字起得倒是別緻,春風一度閣,讓人遐思無限,聽說這裡的歌姬都是姓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