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硬是編造出一個土為基,水為腰,火為苗的古怪說法,駁斥的那些大儒無言以對,別的朝代只有一種德行,這下好了大唐有三個,只去了主管刑殺的金,去了生機勃勃的木,好大喜功的陛下居然會相信,讓你家逃過一劫,你替他受點小罪也是應該的。“說起這事,公輸木就一臉的後怕,本來以為只要有一座漂亮的合乎典制的宮殿出現就好,誰知道給廊柱上底料的時候,剩下了大量的黃色膩子,公輸甲想都沒想就用了上去,反正不論什麼顏色,最終都會被漆料掩蓋,沒有想那麼多,誰知道禮部的一位侍郎前來監工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這一幕,當場發作,下令停工,將公輸甲打入大牢聽參,當時雲燁身在嶺南,遠水難救近火,只好請李泰出馬。
魏王爺博古通今,一上殿就把禮部的典籍倒背如流,連其中多年以來演變的脈絡也給整理出來,最後的結論是,這些都是無稽之談,五行相生相剋就站不住腳根,隨著人們對事物的認知不斷的加深,遲早都會摒棄這些陳腐的東西,不應該抱著這些老教條來看新世界。
李二坐在上面瞅著侃侃而談的兒子欣慰不已,雖然沒有接受兒子的說法,卻也沒有處罰公輸甲,只是勒令返工而已。
幾個當過李泰老師的老令官,揪著李泰的脖領子要他說清楚五德怎麼就不能相生相剋了;李泰也不含糊,帶著幾位令官回了書院,幾個人關上門擠在實驗室裡兩個時辰後,令官們失魂落魄的離去了,只剩下雙手插口袋,聳著肩膀的李泰獨自在實驗室門口,看僕役們打掃清潔收拾戰場,對於實驗室,李泰從不馬虎。
“雲侯,那些話,也就他能說,其他人說這些話早就被扣上大逆不道的帽子西市砍頭了,甲兒說到底還是大意了,皇家無家事,有一點點小事都會被放大成關乎國運的大事,事情很難做,沒有利潤,只能收穫名聲。
對了,你這回竭盡心力的應付顏之推,是為了什麼?你奶奶,女兒的事情還提不到檯面上,至於尊老,就更加的談不到,田襄子也是老人,被你活活的送去極地送死,沒見你有一分的不忍心。“雲燁蹲在門口,仰天看著璀璨的星河幽幽的說:“老頭子是個好人,一個純粹的學問人,不懂權謀,不知詭詐,到現在都保持著一顆稚子一樣的心,活了快百年,就想看到文道大昌的盛景,滿足一個老人最後的願望有什麼不對麼?““沒錯,很應該,顏之推方正了一生,的確值得尊敬,只是我問的是你到底要幹什麼?不是問這些順便帶著的東西。“
(未完待續)
第三十二節 蜀道難
陽光下總有影子,再高尚的目標也會夾雜私心,雲燁什麼都沒對公輸木說,有些話,天知,地知,自己知道就足夠了,透明人一樣的日子不是人能過的。
李二到底對書院一家獨大起了戒備的心思,準備把今年的大考,分成兩個部分,書院一部分,外地保舉的普通世子一部分,一場考試居然有兩張卷子,實在是開了歷史之先河,美其名曰,公平,他就沒有考慮到這是對書院的最大的不公平。
從來都是走一步看三步的李二,這回也一樣,雲燁不得進長安這件事如果不是他故意的,實在是說不過去。
朝氣蓬勃的大唐,現在終於走上了正軌,建設多過破壞,突厥人被幹掉了,高昌被幹掉了,吐谷渾,薛延陀,回紇人都在大唐的鐵蹄下瑟瑟發抖,高麗人小心的縮回了伸進大唐東北的爪子,外部環境良好,大規模的建設開始了,這就需要更多的懂行的專門人才出現,很可惜,朝堂都被一些忠心耿耿的傢伙們佔據了。
一個人幹壞事不要緊,害怕的是專心致志的幹壞事,退一萬步講,專心致志的幹壞事也不要緊,可怕的是披著做善事的外皮幹壞事,而且幹得理直氣壯,氣吞山河,奮不顧死。
他們真的不怕死,蝗蟲來了,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