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僧都開始受傷,可想而知,其他的僧侶死傷會是何等的驚人。
說來可笑,有些和尚根本就是在故意找死,自己死了以後可以把衣缽傳給自己那個從未剃度的弟子,為了傳承,已經是顧不上命了,據云燁所知,從去年三月至今,官府未曾發放過一個度牒,不管是和尚,道士,都沒有發放。
以前李淵生日的時候會有八十一張度牒發放,從未間斷過,今年的壽誕卻換成了佈施米糧,讓翹首以待的僧侶不由得大失所望。
失望變成了絕望,絕望的人是沒有什麼理智的,只要出現一個小火星,就會立刻燃起熊熊大火,就是不知道這個小火星是誰點的。
平淡的日子似乎是帝王的毒藥,尤其是李二這種沒事找事型的,他最大的樂趣就是看著敵人在自己的爪牙下匍匐哀求,雲燁發誓,這輩子都不打算讓自己成為李二的戰鬥目標。
天沒亮,就被忙乎了一夜的辛月給推起來,妹子今日出嫁,有很多的客人要來,現在就該起來了。
好像沒人願意當男方家的賓客,長孫衝,李懷仁這些人早早的就趕來了,至於程處默,則被老爺子天不亮就抓到秦家去了。秦懷英要娶潤娘,老程家是天然的男方嘉賓,懷英沒有找到儐相,原來打算讓自己大哥湊活一下,現在有了程處默就用不著大哥倒黴了。
雲燁進了繡樓,看到潤娘直著身子不自在,那裡會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冷著臉對辛月說:“把潤娘背上的繡花針去掉,你當年遭的罪怎麼就忘了。“潤娘笑著說:“大哥,我不疼,這是老規矩了,當年嫂嫂受過,姐姐也受過,妹子是婦人,受著個罪是該的,您疼我,我一輩子都記得,妹子這就要嫁人了,謝謝哥哥疼愛我。“說完就跪在雲燁身前,恭恭敬敬的叩拜,每回妹子出嫁,雲燁的心情就不會好,辛月知道自己丈夫的習慣,見潤娘跪拜完了,就跟著說:“您啊,這是捨不得潤娘,知道您在發脾氣,但是現在要給潤娘開臉,您一個大男人在這裡不合適,還是去招呼朋友吧。“待在全是女人的房間裡確實不合適,怏怏的下了樓,準備去看看旺財,還有旺財的幾個媳婦。才到馬廄,就看見單鷹躺在一根橫木上,似乎在和旺財說話,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是在這個日子說的話,很有可能和大丫有關。
“來了就過來,不要躲在背後聽人家說話,你又沒這個本事。“單鷹懶洋洋的朝著馬廄旁邊的花壇說道。
雲燁從花壇後面支起身子,沒有一絲偷聽時被人捉住的尷尬:“你想娶大丫,可得等幾年,你們這幫傢伙,東剜我一塊肉,西剜我一塊肉再這麼下去,我自己還有的剩麼?“單鷹看了雲燁一會說:“你這個兄長當得確實合格,我看了潤孃的陪嫁帖子,一個表妹,你就肯陪得如此隆重,我在想,大丫出嫁的時候會不會更加的隆重?畢竟,大丫才是這個家裡的正牌大小姐。““錢財算什麼,只要你將來好好待她,要多少我都捨得,你如果虧待她,我的身手沒你好,但是要殺你,還真的不算太難,你記住我這句話。““用不著你來殺我,我單鷹這輩子就喜歡大丫,給我一個貂蟬都不換,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能殺我,我相信那個人一定是你,對了,有件事給你說一下,我師父來了,據說有人下了大本錢,不知道要幹掉誰。“雲燁剛剛坐到木槓子上,立刻閃電般的站起來,對單鷹說:“你師父最少也有八十歲了,我不相信一個八十歲的老人還有多少體能應付混亂的局面。““有些人就不能以常人視之,莊子上八十歲的老爺子,一晚上要起夜四五回,站起來都吃力,但是我師父,還能在山上徒手捉住野兔,兩隻手還能擰斷布匹,他的飛蝗石,準性不減,聽說他還把一種叫飯鏟頭的毒蛇的毒液塗在飛蝗石上,見血封喉啊,所以啊,這幾天你就留在家裡,我不知道他的目標是誰,甚至有可能是我。““他是你師父,怎麼會……”